他急切地說,妄圖尋求一個可能。
“請你垂憐我。”
燕秦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一定特别可笑,但他忍受着難堪,丢棄自尊,哀求甚至乞求。
他真的無法忍受蔺綏和别人糾纏在一起,隻要想到那種可能,他覺得他就算死了也能從地底下爬上來。
蔺綏最後一刻松開手,沒有終結他的生命,是否代表着他心軟了?
那他還有機會對嗎?
優秀的種父?
蔺綏揉了揉眉心,不知道事情怎麼會失控脫軌成這樣。
他可以用任何手段傷燕秦的心,卻唯獨不會使用情感上的背叛。
“沒有那個人。”
燕秦還沉浸在自己是棄子的難堪中,聽到這句話之後,好一會兒才猛地擡起頭。
蔺綏看着他眼睛通紅,眼裡還都是水汽的脆弱模樣,沉默地發現燕秦這種模樣他也并不想見到。
他忍不住重申:“沒有那個人。”
燕秦确定自己沒有聽錯,默默地看向了蔺綏隆起的肚子。
“這個是……”
蔺綏捏了捏眉心,組織了一下語言。
事實上他也不清楚為什麼這個身體會産生假孕反應,不過在自然界中,的确當母體有了受孕反應之後,就會停止一切的繁衍行為,難怪他隻有那一天短暫的受了影響,之後行動如常。
燕秦的眼淚還挂在睫毛上,心态卻越來越穩定,甚至逐漸狂喜。
也就是說這肚子裡并沒有别人的孩子,蔺綏也沒有尋找别人選擇别人,自始至終都隻有他。
他看向蔺綏腹部忽然有些慈愛,某種意義上來說,這也算是他和蔺綏的孩子?
“你再用那種眼神看着我,這雙眼睛就别要了,我不可能受孕。”
蔺綏有作為男人的性别認知,盡管他成了爐鼎之後,依舊保持着這個認知,畢竟男性爐鼎可不會生育。
所以在蔺綏的認知裡,他不可能生子,再者,蔺綏極度排斥孩子。
他的童年過得并不算好,這一生都沒有來自父母的關愛,甚至他的絕大多數的痛苦,都是來自于父母。
這使得他對生命的延續并沒有任何想法,他不想讓任何人生下自己的孩子,也不可能生下任何人的孩子,即使是燕秦。
燕秦心裡微微有些沮喪,那他的自薦豈不是少了一點優勢。
“把那把刀拿給我。”
蔺綏原本焦躁的心情在燕秦的眼淚下也變得心平氣和,他是真的很意外,小狗怎麼還被欺負哭了,這可不是他的本意。
想到燕秦剛剛那副模樣還有說的那些話,他的唇角不自覺微微上揚。
雖然沒有明說,但他确實有被取悅到。
蔺綏指的那把刀是剛剛被他投擲出去釘在牆上的匕首,燕秦弄清楚了所有事情,也不用擔心自己被丢出去了,立刻将那把匕首取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