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秦隐匿着氣息站在青衣男子的身側,觀察着他的面龐。
強烈的心悸感讓他不安定,有什麼念想在心裡勃發,卻又找不到宣洩的出口。
他看着眼前人,
情緒無休無止,
又似乎因為見到他而波瀾微平,矛盾情緒在心中橫生,
讓他無法思考,
隻能靜靜窺視。
他們曾經是一對愛侶麼,那他為什麼會忘記,
他又為什麼躲着他?
燕秦心中有太多不解,他想要立刻喚醒青年告訴他這裡隻是機緣幻境,自過往而生,
是實亦虛,
可他又太想知道其中内情,以至于他僵立在一旁,
心緒不定。
蔺綏察覺到似乎有人在看他,
但環顧了一周,
卻又沒有發現什麼奇怪之處。
他看見了走出大殿的燕秦,
将心裡怪異之處壓下。
燕秦不愧是主角,竟然可以越階挑戰對手,現在一定傷勢很重,此時隻要他悉心為他療傷,燕秦一定會更在意他,日後他也更好動手。
往日的念頭升起,蔺綏腦袋空白一瞬。
為什麼感覺心裡這麼不舒服,蔺綏眉心微蹙,
仿佛有種巨大的愧疚要将他淹沒,讓他心煩意亂。
“阿綏,你不舒服嗎?”
直至耳畔傳來燕秦的聲音,蔺綏才回神,對着燕秦勉強牽動了唇角。
“我擔心你傷的太重了,有些心神不甯。”
黑衣劍修不疑有他,牽起了蔺綏的手,唇邊帶着并不明顯的笑。
燕秦看着擁着蔺綏禦劍而去的青年,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雀躍。
畢竟那是自己,他怎麼會不清楚自己心裡在想什麼。
晨霜在震動,似乎在困惑怎麼有兩個自己,又催促着燕秦上前。
懸劍山上有禁制,但燕秦就是懸劍山的主人,他走了進去,抵達了洞府。
和他簡潔随意的洞府不同,機緣幻境中七十年前的洞府布置的堪稱奢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