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主也因此落下了病根,需要喝藥吊命。
但他也因此進入了權力中心,被帶到了聖上面前。
皇帝非常信任太後,因此也非常信任太後身邊的人,原主是陳和的兒子,在他這裡就很加分。
再加上原主本來就是個很會逢迎拍馬的人,他都能做出在有爹有娘的情況下跑去認太監做兒子,哄皇帝更是不在話下,擺出一副為皇帝是從的模樣,大大滿足了皇帝的虛榮心,也越發信任他,他的地位水漲船高。
半年前,陳和的身子也開始不好,他預感到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,所以也在努力地為原主這個兒子鋪路。
他将自己手裡的勢力一點點轉到了原主的手裡,讓原主兼任内務府總管,這一點可讓不少人眼紅至極。
一月前,陳和病逝于京,原主坐擁一切,風頭無倆。
蔺綏從床上坐了起來,将手邊的藥端起飲盡。
苦澀的藥味彌漫在口腔中,蔺綏喝了口旁邊擺放的熱茶壓了壓味道。
這次開局和前兩個世界都不同,不過有一點其實很相似,那就是沒有展現出來的原主的未來。
按照故事發展順序,原主接下來也會和前兩個世界的原主一樣。陷入非常糟糕的境地,甚至可能不得好死。
并不是因為這具病殃殃的身體,而是過盛的權勢,以及沒有和權勢相匹配的頭腦。
朝中上下雖然依附他的人特别多,可是盼着他早點病死從他嘴裡奪食的人更多。
從古至今,奸佞能夠善終的可寥寥無幾。
不過這對于蔺綏來說并不是什麼問題,蔺綏轉動着手腕上的紅珠,喚人收拾了藥碗,想着燕秦會在何處。
根據命運的指引,燕秦一定離他不遠,隻是不知什麼時候會送到他的跟前來。
蔺綏披衣,打算起床在府邸内走走。
門外候着的仆人立刻緊張的不行,叮囑他多穿些,似乎是生怕這五月的天氣能讓他病倒。
“我身子骨還沒那麼弱。”
蔺綏擺手,這身體隻是傷了根基容易發虛。
喝藥續命就是靠着那些藥壓制毒性,并且吊着元氣,毒素在身體内堆積,所以略顯虛弱,但也沒有真的到弱不禁風的地步,也并不會動不動咳血。
這點讓蔺綏比較滿意,要是虛弱到愛都做不了,他會不太高興,這一點與共感喚醒記憶無關。
畢竟欲是人之常情,也是他被取悅的一種方式,他可以選擇不那麼做,但不能安排他做不了。
彩绡見主子不聽勸,有些着急地說:“可您前些天才說您身子骨更差了。”
蔺綏一時靜默,原主的确說了這種話,不過不是因為他的身體更不舒服,而是想用這件事來對外界傳達信息,好叫那些緊盯着他不放的人能夠從他身上轉移一點注意力。
“無礙,最近府裡有進什麼新人嗎?”
蔺綏轉移了話題,在庭院内散步。
彩绡搖頭道:“沒有,爺可是覺得奴仆不夠使了,還是想要再增添一些人手,奴婢可以立刻去安排。”
彩绡是陳和給原主的人,一直在原主身邊做一等使女,府内雖然有專門的管家,但她的權力遠在管家之上。
“把所有的人再查一遍,最後呈上來讓我過目。”
蔺綏想着沒有新人大概燕秦不在其中,看來是玩不了什麼霸道老爺俏奴仆的戲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