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綏想着沒有新人大概燕秦不在其中,看來是玩不了什麼霸道老爺俏奴仆的戲碼。
不過斷然沒有白說出的話,他幹脆把人徹查一番,看看這府裡有多少不老實的人。
畢竟陳和留下來的人也并不是都信服原主,人為财死鳥為食亡,說不定就能揪出兩個背主的家夥。
彩绡聞言神色微微嚴肅,立刻點頭。
晚間的粥由另一個一等使女雲绡端來,擺放在蔺綏的身邊。
原主周身伺候的兩個一等使女,一個主内,一個主外。
雲绡性格沉穩,不愛多言,負責處理内務,彩绡則潑辣外放,負責處理外事。
蔺綏喝着煮的軟爛的粥,動作頗為緩慢,雲绡靜靜候在一旁,安靜到讓人似乎可以忽略她的存在。
蔺綏觀察了她好一番,放下了手裡的勺子。
雲绡立刻遞過了幹淨的帕子,等着蔺綏接過。
“雲绡,這内務你打理了許久,想不想做些其他事情?”
雲绡聞言微驚,立刻行禮道:“主子讓奴婢做什麼,奴婢就做什麼,不敢有别的多想。”
“以你的能力,隻做些内務未免有些可惜,我現在有些新的事要交給你,你敢還是不敢。”
蔺綏可沒打算向原主那樣坐吃山空,對于他來說,要做一件事情,當然就要做好,哪怕是做奸佞,也要做其中最出挑的一個。
雲绡恭敬垂首:“主子有令,雲绡自當全力以赴。”
蔺綏對她吩咐了一番,解下了腰間的令牌,放在了她的手中,讓她現在進宮到内務府去。
彩绡和雲绡都是陳和給原主的人,往上三代都查得清楚明白,他們的賣身契包括一家人都在陳和的勢力網中,不怕他們背叛,蔺綏自然也用的放心。
雲绡在第二日早間來回複,彩绡便有些坐不住了。
她一向以主子身邊第一人自居,而今主子讓雲绡去和宮裡的人聯系,擺明了是要更重用雲绡。
蔺綏往湖裡撒了一把魚食,看着那些魚兒越出水面争搶。
“一個池子裡,跳的最歡的那條魚,一定容易先被吃了。”
蔺綏的語氣平和,彩绡以為這是警告,臉色有些發白。
“不過總得跳的高些,那樣才能叫人記住,隻是面上揚了,心裡可别揚着。”
蔺綏需要一個在外能夠宣布自己旨意的人,彩绡就是很好的人選。
隻是人在河邊走,也得小心不摔下去才行,蔺綏身邊不需要驕傲自滿,太把自己當回事的人。
彩绡行禮:“奴婢省得。”
“放心,你在我身邊這麼久,我自然是知曉你性子,你辦事我一向放心,隻是不可能所有的事都讓你攬了去,你若是隻想要肥差,那我便再為你調動調動。”
蔺綏知道她忠心耿耿,沒有的心思,便也願意給個甜棗。
彩绡搖頭:“為爺做事,怎能挑肥揀瘦。”
如是她又恢複了以往潑辣丫頭的模樣,面上帶笑。
她道:“名冊正在整理了,晚間能送到您的案頭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