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章(第6頁)

皇帝要說的也是立太子之事,他覺得如果自己早點決定太子是誰,可能大皇子也不會走到要弑父篡位的那一步。

他不想再拖下去,省得另一個兒子也被自己搞的着急了。

而且他現在也想明白了,當太上皇也挺好,都不用被臣子們煩,可以全心全意地玩樂了。

母後在時有母後,現在不是還有兒子嘛。

皇帝有些絮叨地說了一堆,然後問:“愛卿,你覺得呢?”

“微臣也認為當立太子,隻是六殿下尚且年輕,陛下無需急于退位,先讓六殿下沉下心磨砺幾年再言。”

在他答應六皇子的時候,六皇子的興奮與顧慮都難以遮掩。

現在他是六皇子的助力,可當六皇子成了太子乃至皇帝的時候,他這權臣可就是六皇子的身側豺狼了。

不過蔺綏沒在意他什麼想法,明帝身上的毒已經被他解的差不多,還有些年可活,六皇子想登基,等着吧。

皇帝聽了蔺綏的話,也覺得很有道理,輕歎道:“那就勞煩愛卿多多費心打磨這孩子了。”

皇帝一點兒沒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問題,拿着筆寫了诏書。

要立太子,禮部少不得要開始忙碌。

蔺綏沒把這件事攬到自己身上,而是讓皇帝交給禮親王承辦。

禮親王心有憋悶,但被蔺綏架在那兒,也不得不答應。

六皇子擔心禮親王會動什麼手腳,也花心思去督辦。

蔺綏輕易地将二者凝聚在他身上的視線與矛盾進行了微妙的轉移,借此機會繼續對禮親王下手。

立太子這等大事,各州的官員們也很快知曉了。

在郾州的燕峮立刻又給兒子寫了家書,京城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的事,從大皇子到立太子,一樁又一樁。

他可以猜出錦衣衛猜出蔺綏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,所以在家書中也對兒子有頗多告誡,讓他要時刻謹記為國為民,不要走偏了路。

燕夫人在旁說:“再問問二郎可有婚娶之意,他也不小了,我前兩年就想為他相看姑娘,隻是他一直在外,回京又專心讀書……我兒如今是狀元郎,這郾州來打聽的人家都不少,甚至京城的夫人們都寫信來問,我得好好選選才是。”

燕峮卻覺得不需要那麼着急,不在意道:“大丈夫何患無妻?”

不過說是這麼說,他還是把夫人的問話加到了書信裡。

半個月後,燕峮收到了京城來的回信。

信上燕秦先是寫了自己有心上人的事,而後再說朝事。

信上言明他的一些想法,讓燕峮忍不住歎道:“不畏浮雲遮望眼,自緣身在最高層啊,二郎長大了,看的比我明白。”

燕夫人則是嘀咕:“有了心上人怎麼不讓我們去提親呢,難道是對方不喜歡他?”

在旁邊陶醉的老父親立刻接話:“不可能。”

“難道是在孝期……還是年齡不夠,又或者家中還有意再留幾年,可總能先定親。”

燕峮勸道:“二郎心裡有主意,你就别擔心了,反正不是蔺綏的女兒,怎麼都成。”

燕大人對這一手遮天的權臣仍然是很有意見,而且覺得很危險,盛極必衰,這樣的人家還是離遠些。

燕夫人吃驚:“蔺指揮使有女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