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。”
許霖将白色小包放在腿上,側過臉,最後看了眼陵園。
車輛發動,朝遠方駛去。
兩側風景向後掠過,直到陵園消失眼中。
“姑娘是巡夜人?”
“您怎麼知道。”許霖愣了愣。
“我姑娘也是巡夜人。”大叔朝陵園指了指手,“特訓營日墜你知道吧。”
“知道。”
那次短暫日墜,陸南風在内數百巡夜人、教官犧牲,許霖怎能不知道。
“我女兒就在犧牲的行列當中。”
大叔說着,像是在講一件他人身上發生的事。
許霖抿了抿嘴唇。
她注意到在駕駛座正對着,玻璃窗的下方,一家三口的小相框靜靜的立着。
照片中女子樣貌不算出衆,穿着身巡夜人制服,英姿飒爽。
是張靜。
許霖一下子認了出來。
雙方不熟,但當初犧牲者實力不弱,雲海就這麼大點地方,她作為文職人員,負責調度任務等方面,對此自然清楚。
“過去大半年時間了,有時還是會感覺她好像就在身邊,沒有走遠。”
大叔唏噓,“姑娘,巡夜人這行,确實蠻危險的,要是能幹文職,還是盡量調到文職去,安全。”
“我就是文職。”許霖勉強露出一絲微笑,“說安全……也隻是相對而言。”
“倒也是,巡夜司和異種打交道,哪有完全安全一說。”大叔感慨,“這不馬上就要全面征兵,不知會有什麼政策調整。”
“大概,會越來越好吧。”
許霖低下頭,手機亮起屏保,那是她與一名碎發青年的合照。
林墨。
文職人員,為救孩童,吞服遙望而死。
“是啊,大周會越來越好的。”大叔點點頭。
車輛駛入市區,片刻,在一棟小區前停下。
“姑娘,到地方了。”大叔緩聲開口。
“謝謝。”
許霖拿好包下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