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覺得，不會吧。”
無面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。
這大抵是一個極為善于掌控情緒的人，從始至終情緒不喜于色，“所以，若沒有我們助推一把，巡夜司也不可能獲得這些信息。”
“照你這麼說還得謝謝你們？”沈立民面色越發冷冽。
火種這話說的，讓人聽了想一拳揮上去。
“行了，平時打嘴仗打的夠多了，再争執這些沒什麼意思。”
賀天明擺擺手，“陰影層異動不知從何而起，不過作為屏障籠罩住大周數十年，能量即将告罄，也很容易理解。”
“多爾那家夥，心思不純，我建議不要因為他給了些微末好處，就覺得他是什麼好人。”
賀天明冷笑一聲，“我想問問巡夜司的諸位，你們覺得，除了‘主動墜入深淵，掌握主動權’這一理由外，我們為什麼會急于将大周推一把？”
衆人冷冷看着他，顯然沒有回答打算。
賀天明絲毫不意外，緩緩開口道，“因為神系物。”
這一名詞令衆人愣了一瞬。
關神系物什麼事。
“多爾和你們說了怎樣延緩陷落，不知他有沒有和你們說過，神系物相當于神明界标，是神明鎖定某一區域的關鍵物？”
衆人表情微微凜然。
“是的，他肯定不會說。”
“神系物價值巨大，巡夜司又發現不了其中異常，憑借現在這點對于神明的研究，再給十年時間都不一定能發現什麼。”
“他當然也沒有說過，神明獲得坐标後，有可能降臨此界，将更多人轉變成為自己的信徒，噢不，大周應該還沒有值得對方真身降臨的必要。”
“而深淵作為與神明對立的位面，祂沒有那麼容易降臨，所以綜合考量之下，我們不得不邁向深淵。”
賀天明老神自在，也不去看他們各異臉色。
“現在把話說開，各位覺得，大周接下來應該怎麼辦。”
——
“哥，你怎麼回來啦。”
許柔露出驚喜神色。
“巡夜司下令，先回來進行修整，更換南征隊伍。”
江遊聳聳肩道，“最近強度過高，大家都累的不行。如果極情路早出來個四五年，估計這初次南征會更加輕松。”
“是呢。”許柔略有些懊惱，“可惜四五年前我才剛上初中。”
“别說你初中了，那卷軸都還沒被火種挖出來呢。”
江遊莞爾。
許柔眨眨眼，打量着他，忽然開口，“哥，感覺你這次回來整個人都不太一樣了。”
“嗯？”江遊挑眉，“哪裡不一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