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文竹鼻子一酸,哽咽着嗓子說:“裴裴,江教授,謝謝你們,其實住院這些天,我的腳已經好得差不多了,你們總是給我買禮物,我都有些不太好意思。”
“出院也是要有儀式感的,現在要不是因為冬天,雪天路滑不好走,我高低給你弄個紅毯,讓你在萬衆矚目的視線下離開醫院。”
江羨寒彎了彎唇角,葉文竹咬着下嘴唇,吸了吸鼻子。
“你就知道損我。”
她沒出息地盯着懷裡的包,撫摸着柔軟光滑的冰涼皮面,說:“裴裴,你剛才說,要讓我跟你們一起過年,這……合适嗎?”
之前每年她都在季裴家裡過年,可季裴已經結婚了,她總覺得再這樣就是打擾對方。
“有什麼不合适的,再說了,你這次出院,還是我老婆說一個人過年太孤單了,讓我過來接你回家。”
葉文竹咬着下嘴唇,季裴從内後視鏡觀察着她的表情,生怕她再一開心,解開安全帶去擁抱副駕駛上的江羨寒。
一大群人圍在一起過年,年味兒很足,也很有過年的氛圍感。
葉文竹不用再回自己冷冰冰的家,住在季裴家裡的每一天都像做夢一樣。
隻是有一件事令她很不爽。
家裡的狗和貓,都紛紛學起了葉文竹一瘸一拐單腿跳起來的動作。
葉文竹的腳踝上包裹着紗布,隻好穿着襪子和拖鞋一蹦一蹦地去廚房拿水果吃。
蛋黃派最先開始學她瘸着腿跳,而且還學得有模有樣,擡起自己的右後腿,吐着舌頭三條腿走路。
葉文竹氣得差點把它趕走,誰料家裡所有的小動物都開始學習她的走路姿勢。
煤球和雪媚娘兩隻貓學了一會兒就趴下了,長得太胖跳不起來。
蜷縮在沙發上的草莓也跟着蛋黃派一起跳,結果跳得太高,一下子打翻了茶幾上的水果盤。
客廳内一陣貓飛狗跳,季裴和江羨寒從門口進來,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。
葉文竹一下子趴在地上,抱着季裴的大腿控訴道:“裴裴,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!它們這群家夥模仿我瘸腿的動作,真是氣死我了。”
“什麼?模仿你動作?怎麼模仿的?”
季裴朝着蛋黃派努努嘴,她汪汪兩聲,學着葉文竹的姿勢擡起右後腿,裝模作樣地走了幾步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季裴笑得靠在江羨寒肩頭,手裡的東西差點都拿不穩。
“你還笑!我今天下床的時候不小心又扭到了,本來就疼得要死,它們幾個還學我走路。”
葉文竹坐在地上,看着季裴手裡的那隻蛋糕,忍不住說:“你們怎麼回來的那麼晚,讓我住在你們家,該不會是讓我在家裡看着它們吧。”
季裴和江羨寒相視一笑,點點頭:“是啊,總不能白吃白喝吧,還是要發揮點價值的。”
江羨寒勾起唇角,看着坐在地上被妞妞咬住褲腿的葉文竹,笑着說:“嗯,你不是最喜t歡小動物了麼?”
葉文竹捏着自己被草莓嚼壞的袖子,欲哭無淚:“你家這個牛總喜歡追着我的衣服咬,你看給我嚼成什麼樣子了?”
“什麼這個牛?人家有名字叫草莓。”
季裴伸出手,草莓就乖乖地湊了過來,蹭了蹭季裴的手心。
“再說了,不就是咬壞一件衣服嘛,以後它再咬你就記下來,我重新給你買新的還不行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