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說了,不就是咬壞一件衣服嘛,以後它再咬你就記下來,我重新給你買新的還不行麼?”
季裴把她從地上扶起來,葉文竹一條腿跳着,坐在沙發上,剛坐下來,草莓就又湊了上來。
“你看你看。”
葉文竹一隻手推着牛頭,忍不住說:“你家這牛怎麼這麼粘人啊?你走的時候,我在沙發上坐得好好的,它上來就用頭頂我,幸好沒長角。”
季裴給草莓撓撓癢,摸了摸牛腦袋,笑着說:“唉,它喜歡你,喜歡你才會頂你,她都不敢頂我老婆,氣場太強大了。”
果然,所有的生物都會看人下菜,草莓倒是從來沒敢用頭頂過江羨寒。
季裴被頂過幾次,江羨寒用眼睛一掃,它就不敢了,乖乖地趴在自己柔軟的小窩裡一動不動。
原本葉文竹的腳過不了多少天就能下地走路了,早上這麼一扭,又腫了起來。
家裡所有的阿姨都回家過年了,要等到十五以後才回來繼續上班。
季裴從冰箱裡拿出冰袋,用毛巾裹上遞給她,然後跟着江羨寒去了書房。
考試的成績已經出來了,章雲果然如願以償地成為了哲學系最受歡迎的教授,沒有之一。
她高興地在教授群裡狂撒紅包,季裴一邊搶一邊忍不住說:“章教授是不是瘋了?發那麼多紅包,我搶了一千多呢。”
“她高興就行。”
江羨寒查看着學生的成績,忍不住說:“這次考試已經放水很多了,怎麼還有不及格的?”
季裴搶完紅包湊過來看了看,指着這張還不到六十分的試卷說:“好歹寫了學号和名字,給她加兩分吧。”
江羨寒皺了皺眉:“再加兩分也不夠及格線。”
季裴翻了翻試卷後面,指着那個“答”說:“寫個‘答’再加一分,正好湊夠五十九,到時候你平時作業分一加,差不多就及格了。”
“而且你看啊,這個女孩的字寫的工工整整又好看,你這一題怎麼能給人家打零分呢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。”
江羨寒:“……”
她放下手中的紅筆,忍俊不禁地看着季裴:“看樣子你還挺有當老師的經驗。”
季裴笑嘻嘻地親了親江羨寒的嘴角,說:“哎呀,大學生嘛,寬容一點又怎樣,再說了你教的這個專業本來就沒多少人報,畢業後能不能找到工作還不一定呢,學業上就别為難人家了。”
江羨寒竟然覺得季裴慫恿她公開造假的理由,似乎還挺有道理的。
她笑了笑,說:“我批改試卷給分數,向來都是公平公正公開,你想賄賂我?”
季裴搖搖頭:“我沒有啊,我隻是建議,你要是不喜歡我的建議,那就當我沒說。”
“賄賂我也不是不可以,不過我這個人向來很有原則性,你就算是賄賂我,我也不會失去我的原則。”
見江羨寒一臉鄭重地說着這些,季裴瞬間有些心虛。
“哎呀,我就是說着玩玩嘛,你就當沒聽見,我現在就出去不打擾你了。”
江羨寒歎了一口氣,朝着季裴勾了勾手指,把電腦挪到她面前。
“過來給我登記分數,仔細一點,别看岔了。”
她一邊核對着成績,一邊在最終成績那一欄上打分,一邊打分一邊忍不住吐槽。
“我讀書那會兒有個老師,考試的時候故意壓我分數,把我的獎學金給弄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