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事與願違,航班延誤了。
五個人在機場休息室等了五個多小時。
等他們的飛機在赫爾辛基機場降落,郁初的體感時間已經是淩晨。
但是擡頭看向天空,這裡的夜晚和首都不一樣,天并不是完全的黑色,更像是克萊因藍。
郁初想這應該就是芬蘭的極晝,五月份已經出現了極晝的迹象,聽說六月份就是徹底的極晝了。
他對着天空,拍了一張照片。
赫爾辛基和首都時差的有五個小時,郁初用手機看了當地的時間,現在連十二點都沒到。
他們都很累,離開機場後直接前往酒店休息。
航班延誤了,郁初總感覺他們的睡眠時間也會被壓縮。
可仔細一想,他們到赫爾辛基後的工作全部是按照當地的時間來安排的。
他們的安排是上午十一點出門,這個十點是赫爾辛基的十點。他們應該可以在酒店睡滿十個小時。
想到能睡十個小時,郁初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。
在慕尼黑耽誤的那四小時沒有擠占他的睡眠時間。
他把手機放在旁邊,閉上眼,沉沉睡去。
上午十點,郁初被鬧鐘叫醒。
他坐起身,把鬧鐘關掉。
簡羽陽也同一時間醒了過來,他打了個哈欠:“哥,幾點了?”
“我定的十點的鬧鐘。”郁初說,“你要再睡會兒嗎?”
“不用了。”簡羽陽動作迅速地翻身下床,“現在起差不多。”
簡羽陽走到落地窗邊,拉開窗簾,陽光照射進來。
郁初看着簡羽陽的背影,心想陽光這麼一照過來,顯得簡羽陽那頭橘色的頭發現在看起來更像是一顆橘子了。
五月份的芬蘭氣溫和國内差不多,郁初看完天氣預報,走進浴室洗漱。
十一點整,五個人被方林帶着一起出發前往拍攝場地。
路上,方林囑咐他們,一定要小心身上的财物,别到時候人在北歐,手機已經被偷到了東歐。
袁向笛對小偷這件事深有體會,之前去巴黎,他的耳機和手機全被偷了,搞得他對巴黎都有了心理陰影。
“袁哥的手機現在都不知道在世界的哪個角落,”簡羽陽說,“搞不好已經環遊過半個地球了。”
“能不能不要提我的傷心事了,”袁向笛歎氣,“還好我手機裡沒有存什麼隐私的東西,不然就完蛋了。”
秦筠說:“蒙娜麗莎沒見到,小偷倒是見到了。”
“蒙娜麗莎都被小偷偷過。”郁初笑着說,“看開點。”
修斯的手機啪的一聲掉了下去,他彎腰撿起來:“蒙娜麗莎也被偷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