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太好了。
郁初剛走進浴室又退了出來,他一件衣服都沒帶過來。
謝知遠讓人送了一套睡衣過來。
套房内的浴室有一面是單向玻璃,郁初沒有注意到,他脫下了自己的長褲,挂在旁邊的挂鈎上。
他遲鈍地反應過來,他這樣來找謝知遠好像偷情。一洗澡就更像偷情了。
他最開始也是抱着陪謝知遠睡的心态過來的。
他無所謂,畢竟已經和謝知行睡過了,雙胞胎也不會有太大的區别。
郁初這段時間時常懷疑他是和謝知行睡太多次了才會變成現在這樣,他最初隻是想撈錢而已,可他現在已經在謝知行面前失控好幾次了。
這是多餘的情感。他想把這部分情感清除出去,卻找不到辦法。
郁初光裸着雙腿,靠在洗手台上。
半晌,他打開水龍頭,伸出雙手,接了一捧冷水潑到自己的臉上。
他皺起眉頭,随後舒展開。
浴室外的謝知遠站在落地窗邊,看着不遠處的巨幅廣告牌。
他記得那是整個首都市價格最高的廣告牌。上面是郁初的個代地廣。
郁初的側臉旁是三個單詞——BLOSSOM
LIKE
SPRING。
謝知遠的視線停留良久,等他看向浴室的方向,幾乎是渾身赤裸的郁初正背對着他。
郁初穿戴整齊的時候看起來就是高高瘦瘦的樣子,像是一隻貓伸懶腰時的樣子,長長細細的一條。
隻有在這種完全袒露的時刻才能看到的郁初的身體。看着這樣的身體,難免讓人心猿意馬。
謝知遠愣了幾秒,随即走到旁邊,按下了牆面上的開關。
郁初洗完澡,躺在了床上。
他百無聊賴地看向浴室,發覺那邊竟然拉上了簾子,他記得他進去洗澡前并沒有拉簾子。
他好奇地跳下床,走過去,稍微把簾子拉開一些。
不看不要緊,一看,郁初意識到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,這竟然是可以直接看到浴室裡面的單向玻璃。
郁初的臉和耳朵立即紅了起來。
這是單向玻璃?這是單向玻璃!
幸好他沒有在浴室裡做奇怪的事情,不然全被謝知遠看光了。
這些酒店是不是有病,浴室這種地方非得設計成這樣。
郁初再一次回到床上,用被子裹緊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