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初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異常,平靜地走上了升降台。他擡起頭,看向上方。
舞台的燈光此時就在他的頭頂。
幾分鐘的等待後,升降台緩緩升起。郁初保持着現在的站姿,直到腳下的升降台完全升到舞台上。
郁初出現在在場所有人視野中的那一刻,台下爆發出一陣尖叫,那些人聲排山倒海地朝他湧來,而後又被他的耳返隔絕在外。
他聽不到此刻的尖叫聲,但台下那些不停抖動着的光點已經足夠讓他知道他們的激動程度。
郁初站在舞台的中心位置,從其它位置升降台出場的其他人已經在朝他的方向走來。
他對着鏡頭伸出手,幾秒過後緩緩将手收回,随即轉身。
在鏡頭拍攝不到的角度,郁初皺着眉頭,呼出一口氣。
他的頭很痛。他原本以為自己頭痛的症狀會随着時間逐漸減輕。可上台後他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痛。
已經到了幾乎無法忍受的地步。
他的神經性頭痛又發作了。
郁初在心裡說了句真倒黴。
然而下一秒,郁初緊緊皺起的眉頭就舒展開了。
他轉過身,注視着鏡頭。
舞台上的鏡頭往往不止一處。
在排練時他們就會把鏡頭拍攝的順序也熟悉一遍,為了方便他們區分現在是哪一個鏡頭正在拍攝,拍攝中的設備上會亮起一個小小的紅燈。
郁初注視着鏡頭,像是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。
和他希望的一樣,他的皺眉并沒有被其他人發現。
生病難免影響到身體狀态,郁初感覺自己的體力明顯沒有平時好。
他在心裡安慰自己,隻要堅持三首歌的時間就可以了,過會兒就能休息了。
在郁初的站位在後方的時候,他拉開耳麥,用手擋住,小聲地咳嗽一聲,緊接着把耳麥調整回原本的位置。
他的動作非常迅速,如果不是一直盯着他的話,很難注意到他的這個小動作。
很快,郁初的臉再一次出現在大屏中。
他的表情管理和平時一樣完美,幾乎看不出異樣。
郁初就這樣完美地強撐到了兩首歌的舞台結束。
這兩首歌的編舞強度雖然大,但是并沒有到跳完後會大汗淋漓的程度。
他擡起手,摸了下自己的額頭,上面有一層薄薄的汗,是他因為頭痛出的冷汗。
他快要撐不下去了,好在前面兩首歌已經結束了,隻剩下最後一首沒有編舞的抒情歌。
從地上起身時郁初感覺自己眼前一黑,所幸他及時拉住了旁邊的修斯,不至于一頭栽下去。
修斯心領神會地扶住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