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斯心領神會地扶住了他。
隻要站樁唱歌的話對郁初來說也是休息的一種方式。
他輕輕地拍了拍修斯的手,意思是不用擔心。
等第三首歌的前奏響起,五個人已經在舞台上分散開來。
郁初對着台下招手。
他現在的注意力其實完全不在這裡,不管是走路還是唱歌都像是肌肉記憶。
他看到舞台邊有舉着他名字手幅的粉絲,他慢步走過去,緩緩地蹲下身。
郁初照例伸出手和台下的粉絲們互動。
一般粉絲隻會伸手來碰他的手,今天卻有一個人用力地拉住了他的手。
他被吓了一跳,立刻收回手。他看到那個人了。
是之前在簽售出現的那個男人。
郁初看着那個男人,他沒有慌張,隻是動作緩慢地站起身,離開了那一片區域。
走遠後他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害怕,被那個人拉住手的時候,要是他沒有及時反應過來,說不定會直接被對方拉下台。
舞台邊的人群密度高到吓人,要是他摔下去,後果不堪設想。
郁初想到自己在楮君峰上求到的那張簽,上面說他最近可能會有血光之災。
他其實本來不太相信這些,但是他又覺得甯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。平時小心點也不是什麼壞事。
難道那張簽上說的就是那個人?
今天的舞台非常大,排練的時候工作人員就囑咐過他們,這種自由行動的時候盡量每個人都分散開,保證每個區域都有人過去。
要不是這句囑咐,這首歌的時間内估計修斯會一直跟在郁初身邊。
畢竟修斯往舞台另一邊走的時候滿臉擔憂,視線就差粘在郁初身上了。
郁初走兩步就會停下來休息幾秒,算是給自己喘氣的檔口。
他心不在焉,現在他隻能用主動分神的辦法來讓自己不要去在意身上的疼痛感。他很痛,偏偏又碰到了那個男人。
疼痛依舊沒有緩解多少。郁初無聲地對自己說已經到第一段副歌了,很快了,隻剩下兩分鐘。
郁初越走越感覺頭暈。
舞台上有燈光照射着,并不算暗。然而身體不适到極點的郁初完全沒有注意到前方的大空洞。
那裡本來應該是已經升起的升降台。可是現在那裡隻剩下一個空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