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少年單純,他不懂這些。
蚩蟲茫然的說:“可是,瑤瑤以前說有了我的小娃娃。”
白瑤問:“我說的?”
蚩蟲點頭,“對呀,瑤瑤與我落到枯井之下時,便抱住了我,然後便說有了我的小娃娃。”
白瑤一愣,随即爬起來靠在他的身上,兩人的白發與黑發纏在一起,淩亂的鋪灑在錦被之上。
她良心隐隐作痛,“我說的懷了你的小娃娃?”
蚩蟲小心翼翼的點頭,他眼尾還殘留着情動時的紅,一副被狠狠疼愛過的模樣,像極了故事裡以色侍人的妖魅,偏偏他目光純淨無辜,幹淨到了極點。
白瑤暗道自己以前是多麼的喪心病狂,居然騙一個不懂人心險惡的單純少年懷了他的娃娃,用這麼惡劣的方式來得到他!
白瑤更加感到愧疚了,她摸摸少年的頭頂,抱歉的說道:“小蟲子,我以前沒有懷小娃娃,要懷小娃娃的話,得做我們剛剛做過的事情才行。”
蚩蟲蹭着她的手,暗紅色的眼裡流露出幾分不确定的懷疑,“所以……抱抱不會有小娃娃嗎?”
她認真回答:“不會。”
蚩蟲似懂非懂。
白瑤更加覺得自己罪不可赦,居然誘拐了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年,她說:“我以後會對你好的。”
蚩蟲滿足的彎起眼角,“瑤瑤已經對我很好了呀,你會抱我,會親我,摸我的時候,還有咬着我的時候……瑤瑤,我好舒服。”
他緊緊的盯着她,眼裡流露出狂熱的迷戀,“瑤瑤,我有讓你舒服嗎?”
白瑤臉上有點兒發燙,不是很想回答他這個問題。
少年人稚子心性,不懂何謂含蓄,隻知道把心中所想都要透露給愛人,他得不到回答,又湊近她的臉,貼着她的唇瓣呢喃:“瑤瑤瑤瑤瑤瑤——”
他含住她的唇,固執的用着黏糊的強調問:“你舒服嗎?會和我一樣的快活嗎?會不會?瑤瑤瑤瑤瑤瑤——”
白瑤受不了了,她咬了他一口,恨恨的回答:“舒服,滿意了吧?”
蚩蟲歡快的笑出聲,他掀起被子把兩個人都捂在了被子裡,“瑤瑤,我還想要和你一起舒服。”
她沒有拒絕的機會,那纏着銀鈴的腳踝被人抓過去又擡起,很快就胡亂的響了起來,又急又熱烈,很長的時間也沒消停。
他們在一起的時候,确實是快活極了。
白府大小姐嫁人了,聽說還是要嫁給一個沒錢沒勢的異族人,這讓不少公子們扼腕歎息,隻道這位白大小姐是被那巫蠱之術迷了眼。
好在白府二小姐還算正常,沒那麼糊塗,可是據小道消息透露,白二小姐也有點不正常,她似乎是受了什麼刺激失了記憶,連走得近的上官意也給忘了。
白府前面那條街上賣菜的大嬸又對外地人有了感歎,“想那白二小姐以前以欺辱表兄為樂,後來莫名一改态度對表兄很是維護珍視,沒想到忽然一場失憶,她就把表兄忘得一幹二淨,與人形同陌路了。”
賣菜大嬸嘀咕,“我原本還以為白家兩位小姐要為了那位表兄鬥得死去活來呢,沒想到白大小姐壓根就沒摻和進去,反而是招了一個苗疆人做上門女婿了!”
外地的書生頗有興趣的問:“中原的大家閨秀,喜歡上了一個苗疆人?”
賣菜大嬸頓時來了精神,笑道:“你是外地來的,一定還不知道白大小姐為了給那個苗疆人慶生一擲千金,買了滿城的煙花,在夜裡把整座城點亮了的故事吧!”
鈴铛聲輕響,外地人循聲看去,隻見白府大門裡走出來一穿着綠色裙衫的女子,她面若桃李,明豔不可方物,卻挽着出嫁了的發髻,外地人眼裡閃過驚豔,“那便是白府大小姐嗎?”
賣菜大嬸:“可不就是嘛!”
下一瞬間,書生隻感到寒氣透骨,他後知後覺女子身邊還有一個紅衣少年,少年五官精緻,膚色蒼白,異族服飾襯得他有着不屬于中原人的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