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”甯洲陽不耐煩地看他,他嚣張慣了,平時最讨厭别人說他哪點不行,“有什麼不敢的,怕你?”
手上用力又把球褲提了回去,距離靠得太近,他心中煩悶,踹了左宸銘一腳。
早知道剛才應該直接拿上衣服回宿舍去換的,居然又被家夥找着機會纏上了。
神煩。
看出他真的生氣,左宸銘放棄了這個話題,低下頭,問出了真正想說的話,“為什麼不回我的消息?”
他的語氣有些低微,眼神卻冷靜而笃定,又說:“我給你發了很多條,你都沒回,是不是屏蔽我了?”
這麼多天沒見,他有很多話想對甯洲陽說,他不是真的想惹甯洲陽生氣,但不知道為什麼,一碰到對方,他就變得有點不像自己了。
甯洲陽拉開雙肩包的拉鍊,把褲子塞進去,頭也不擡地反問道:“左大會長,請問我們倆是什麼關系啊,我為什麼要回你的消息?”
說完他背上包往門口走,也不看左宸銘什麼反應,但還沒走兩步就被人從背後緊緊抱住。
那力道如果是放在脖子上的,他現在可能已經被勒死了。
“不回消息就算了,還愛生氣,像個小女孩,小河豚。”
左宸銘手臂橫在甯洲陽的腰上,頭埋進他滿是汗味的頸窩裡深深吸了一口,無聲地喘息撲在後者脖子上,弄得他癢癢的,也更氣憤了些。
“你媽才是河豚!”惱羞成怒。
“嗯,這次不錯,沒否認是女孩。”左宸銘笑出聲,樂得和他貧,也将甯洲陽摟得更緊了。
“你!”甯洲陽說不過他,絞盡腦汁,剛想再罵他兩句,就被對方打斷了。
“這事先不提,但那件事應該生氣的人貌似是我吧,莫名其妙被你揍,還被沒關系了,你知不知道,我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倆有一腿。”
“可是我不想。”
“你看,是你不同意公開,陽陽,像那天那樣,是個人都會失望的。”
左宸銘歎氣,将甯洲陽的身體調轉摟緊懷裡,覺得還是這個姿勢更舒服。
“單黎有件事說得沒錯,你的脾氣是真大。”他頗有些自嘲地輕笑,低啞磁性的聲音通過皮膚傳給甯洲陽,“但誰讓我是真的喜歡呢。”
以左宸陽的武力值和他剛才暴打單黎的狠勁,打架光靠蠻力的甯洲陽對上他幾乎沒有勝算,但既然說是幾乎,自然不是不可能。
其他人也許是不可能,但在左宸銘面前,甯洲陽完全可以不戰而勝,因為左宸銘喜歡他,甚至深愛他。
有恃無恐。
在今天之前,他們倆是一對無人知曉的地下情侶,但如果左宸銘再不做點什麼,今天之後,他們可能就真的沒有任何關系了。
“甯洲陽,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?”左宸銘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