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敢威脅本官,來人,杖責二十。”
四名衙役上前,兩名用棍子交叉锢住脖子,另外兩名扒掉張獻褲子,衙役們開始用力,啪啪啪的聲音響徹公堂。
張獻嘶聲慘叫。
朱縣令沉着臉,二十大闆并不足以讓一個人招供殺人罪名,五十大闆還有可能。但也有可能把人打死。
而且,就算張獻招供了,案件上交刑部,張獻依舊有可能翻案,别忘記,他有一個給事中的親戚。
到時候反而可能給自己扣一個屈打成招的帽子。
趁着張獻被按在地上打闆子的間隙,許七安朝着朱縣令身側的跟丁招了招手。
跟丁猶豫一下,默默退後幾步,然後小跑着迎過來。
“幫我帶句話,讓老爺暫時休堂,我有個主意。”許七安低聲道。
“你能有什麼主意,莫要胡說,連累了我。”跟丁一臉不信。
“索性也審不出結果,老爺現在騎虎難下,他會答應的,回頭請你喝酒。”許七安道。
“行吧……”
跟丁疾步走到朱縣令面前,附耳說了幾句,朱縣令立刻扭頭看向許七安的方向。
他沉吟一下,收回目光,一拍驚堂木:“先将兩人收監,休堂。”
……
内堂。
朱縣令捧着婢女奉上的熱茶,喝了一口。
混了幾年體制,對官場規矩一知半解的許七安見狀,立刻捧起茶啜一小口。
“許甯宴,你有什麼主意?”
許七安驚訝于朱縣令的态度,竟然出奇的溫和,沒擺官威。
印象裡,朱縣令對縣衙内的胥吏可不會這麼客氣。難不成穿越之後,臉都好看了?
“我可以試一試。”
“不用刑?”
“自然。”
朱縣令更好奇了,放下茶盞望來:“說說看。”
博弈論這玩意你也聽不懂,說個毛啊……許七安笑道:“容我賣個關子,大人靜候佳音便是。”
安靜的禁室中,楊珍珍被帶到這裡,水潤的眸子轉動,坐立不安。
原以為胥吏要為難她,誰想把她帶到這裡就走人了,但這并不能打消她的不安。
“吱……”
木門被推開,一個穿着捕快服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,高大挺拔,臉部線條剛硬,五官還算俊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