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過三巡,大老爺們之間的話題,不可避免的轉向了青樓和勾欄這些地方。
這方面,王捕頭就成主角了。他拍着許七安的肩膀:“甯宴,今兒我就帶你去勾欄耍耍,開個葷。”
大夥暧昧的笑起來,都知道許七安是個雛。
“頭兒你請客嗎?”
“好幾錢銀子呢。”王捕頭拒絕。
不請客……許七安沉聲道:“我不是這樣的人。”
破了身,我這輩子都到不了練氣境了。
說到青樓這個傳統文化,裡面蘊含着頗深的知識。許七安專心聽講,在心裡做出總結:
勾欄就是妓館,面向的是平民百姓……青樓更加高檔,客戶群體是富商和達官顯貴……這尼瑪不就是發廊和會所嗎。
在大奉朝,說到青樓文化,就絕對繞不開教坊司。
“教坊司的娘們是真的漂亮啊,”王捕頭感慨道:“都是犯官的家眷,個個細皮嫩肉,能掐出水來。”
“年初時,老哥我随着縣丞大人到裡面耍過。僥幸見過浮香姑娘,花容月貌……”王捕頭臉上浮現驚豔神色。
“浮香姑娘是誰。”小李問道:“頭兒,你有沒有睡她。”
“浮香是教坊司的花魁,當晚要不是已經有了恩客,我就已經睡她了。”王捕頭吹着不要錢的牛皮。
“睡一晚多少銀子?”許七安心裡一動。
“三十兩。”
許七安給他抓了把花生米,“頭兒,吃點花生,看把你醉的。”
三十兩銀子可以買好幾個小娘子自己在家裡耍……呸,從古至今人類唯一不變的劣根就是哄擡X價!
腦子秀逗了才去教坊司睡花魁。
第十六章
許七安的日記
“今天是庚子年,丙戌月,甲午日……什麼亂七八糟的,換成以前,我肯定一頭霧水。好在繼承了原主的記憶。
根據我的推測,應該是鼠年,陽曆10月18日,嗯,我要開始寫日記了,反正我也不是啥正經人。
二叔說的沒錯,我得換個活法。
這狗屎一樣的社會,混的太高未必是好事,古代被抄家的大官比比皆是。什麼樣的人才能過上滋潤的生活?我研究了一下,是中産階級。
比普通人過的富足,又涉及不到高層次的争鬥,平日裡吃點小虧無所謂,這個階層的人是最滋潤的。
另外:今日在集市上撿到一錢銀子。”
“10月19日,天氣陰,我必須要有錢,這世上比銀子更可靠的是金子,雖然商賈沒地位,隻能說有得必有失吧。我打算再過幾天就辭職,不在衙門當捕快了,一個月二兩銀子一石米,何時能去教坊司睡花魁?”
“10月20日,天氣陰,我先不急着辭職,把生意搞起來再辭職。今天看到同僚拿着牌票去敲詐商人,心裡不是很舒服。但我知道這是社會常态,呵,要是當年的我,早就熱血沖頭的呵斥,生活磨掉了我的棱角。當你無法改變任何事物的時候,請學會沉默。
另外:今日在衙門撿到一錢銀子。”
“10月21日,天氣晴,今天王捕頭帶我去勾欄裡耍了,我對勾欄的印象有所改變,它是一個聽曲聽戲兼靈肉交融的場所。我還在煉精境,不能破身,萬分惆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