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(第9頁)

  “當着我師兄們和刑部諸位大人的面,當着兩位大儒的面,拍死我這隻蝼蟻,快點。”

  臉上湧起的怒火如潮水般退去,清瘦老者僵在那裡,一動都不敢動。

  ……

  鬼門關裡走了一遭啊……果然隻有官二代才能對付官二代,律法的公平公正僅限于小人物之間……許七安沐浴在初冬的陽光裡,感覺自己獲得了新生。

  剛離開刑部衙門,許七安看見長街盡頭,兩匹快馬疾馳而來,是許二郎和許二叔。

  父子倆同樣看見了被司天監白衣簇擁着的許七安,許二叔緊繃的臉色明顯松了下來。

  司天監的人怎麼會在這裡……許二叔眼裡閃過疑惑。他本身是練氣境巅峰的高手,參加過山海關戰役,不會像普通人那樣對司天監的術士奉若神明。

  許新年勒住馬缰,不漏痕迹的審視了堂兄一眼,微微松口氣,深深作揖:“多謝老師,多謝慕白先生。”

  許七安隻得先朝司天監的衆人拱了拱手,然後與堂弟一起,再次向兩位大儒作揖。

  李慕白惋惜道:“如此詩才,怎麼就做了衙役呢,甯宴啊,有沒有興趣來雲鹿書院,修儒道。”

  認識不到兩刻鐘,甯宴都叫上了……張慎補充道:“恰好可以拜在老夫門下。”

  許七安:“???”

第二十九章

辭舊,大哥待你不薄

  他看了堂弟一眼,後者面無表情。

  “兩位前輩厚愛,甯宴誠惶誠恐,隻是我修的是武道,年少時雖讀書,而今學業卻是荒廢了。”許七安摸不清狀況,不敢答應。

  “無妨,讀書治學是一輩子的事,怎麼都不晚。”李慕白笑呵呵的撫着山羊須。

  竟然對我如此厚愛……許七安震驚了。

  他想了想,靈機一動,再次看一眼堂弟,笑道:“也是,學海無涯,晚輩讀書确實有天賦,承蒙兩位先生看中。我若去了書院,必定後來者居上,超過辭舊。”

  許辭舊一聽,“呵”了一聲,語氣驕傲:“老師與慕白先生看中的是你的詩詞,比如《綿羊亭送楊恭之青州》。”

  說完,二郎臉色一僵,不敢去看老師和李慕白,微微低頭。

  綿羊亭送楊恭之青州……楊恭……原來是這樣啊……許七安套路了一波高傲+毒舌屬性的許二郎,聽見這話,心裡就有數了。

  再一沉吟,便明白了兩位大儒的心意。

  這确實是名垂青史的捷徑,參考一下汪倫同學就知道,這位仁兄就是把李白舔舒服了,輕而易舉的就名垂千古,流傳至今。

  由此可見,舔也是一門技術活。

  古代舔狗,舔基友舔到名垂千古。

  現代舔狗,舔女神舔到一無所有。

  崇古貶今,不冤枉。

  雲鹿書院的官場之路艱難無比,當不了大官,自然寫不進史書。這時候就更突顯出許七安詩詞的作用了。

  糟老頭子壞的很……許七安嘴角一抽,有些不服,因為人家收徒不是看中他一表人才和人品堅挺。

  而是饞他的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