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塗抹了點金瘡藥,返回房間,磨墨,寫了幾百字的化學知識,按照習慣,又開始寫日記。
“11月16日,這是值得銘記的一天,因為我終于決定,放棄有錢人樸實無華又枯燥的生活,我需要權力,需要武力,對此,我有兩個想法:
一,改變修行路線,走儒道。隻要把兩位大儒舔舒服了,相信他們會鼎力支持我。比我自己在武夫道路摸爬滾打要好很多。
哎,别人穿越了,都是用詩詞裝逼,而我是用詩詞做交易。可能這就是歐皇的與衆不同吧。
二,努力一把,把司天監的采薇姑娘勾搭着滾床單,有了監正大人撐腰,我就算不努力,也能過的有滋有潤。
三,把司天監得到的法器賣出去一件,換取開天門的機會。
第一種想法,缺點是又要回憶起被高三生活所支配的恐懼,而我未必是讀書的料。我馬上二十歲了,轉換修行路線有點晚。
第二種想法,缺點是我可能會告别三妻四妾的生活,告别勾欄聽曲的惬意生活,犧牲有點大。
第三種想法,缺點是練氣境依舊鬥不過戶部侍郎。而且,沒有靠山的話,很難繼續在武道之路勇猛精進,二叔卡在練氣巅峰近十年,就是最好的例子。
目前先抱緊司天監和雲鹿書院的大腿,再謀劃後續,我有預感,稅銀案的風波不會就此結束。”
……
許府,前廳。
黃昏,許七安翻牆去了隔壁的二叔家吃完飯,在前廳的院子裡,看見許鈴音紮着搖搖晃晃的馬步,小拳頭左打一下,右打一下,嘿嘿吼吼的給自己配音。
她穿着荷色的小衣,裹的像個粽子,頭上紮着幼童專屬的螺髻。
“你抽什麼風?”許七安輕輕一腳踢在她小屁股蛋上。
小不點啪叽一聲摔倒。
“我在練武呀。”許鈴音爬起來,插着腰,挺着圓滾滾的小肚皮,很不滿大哥的偷襲,小眉頭倒豎:“大哥你是在挑釁我嗎。”
可能是早上經曆的事,在她幼小的心靈産生了陰影,這個五歲的孩子覺得自己應該學武。
“我是啊。”許七安說。
“爹爹說,人争一口氣,武夫也是的。這叫做……尊……尊……”
“尊嚴?”
“嗯!”許鈴音先用力點頭,接着怒視大哥:“我要跟你戰鬥。”
她邁着兩條小短腿跑過來,嗷嗷嗷的揮舞着拳頭。
許七安單手按在她腦門,小豆丁大急,一邊嗷嗷的叫,一邊亂打王八拳。
但怎麼都打不到大哥。
她急的小臉都扭成了一團。
許七安嫌她煩,商量道:“給你一根雞腿,算你輸了。”
“好的呀。”許鈴音果然不打王八拳了,一臉欣喜。
“你的尊嚴呢?”
“大哥,尊嚴是什麼呀。”
“……有前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