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慵懶的舒展懶腰,厚厚的棉被滑落,淡薄的白色裡衣包裹着少女的嬌軀。
白皙的脖頸有着優美的弧線,蓬松淩亂的秀發襯托着精緻俏麗的容顔。
許玲月青蔥小手掩住紅潤小嘴,打了個哈欠。
睡在對面小塌上的丫鬟驚醒過來,不慌不忙的穿衣起床。
“房裡空氣悶,把窗戶打開。”少女揉了揉眉心,吩咐道。
丫鬟當即跑去開窗。
許玲月掀開棉被下床,走到窗邊,呼吸着院子裡吹來的冷空氣。
武将出身的大小姐沒那麼嬌氣,許平志當年教許七安錘煉身體時,喜歡把許二郎和許玲月捎上。
兄妹倆那會兒就打下了堅實的基礎,身體素質很好。
隻是稍稍長大些了,嬸嬸便不讓一雙兒女跟着倒黴侄子練武。畢竟那會兒一家之主的許平志已經決定,侄兒去習武,兒子去讀書。
讀書人習武,不務正業。
女兒更不能練武,煉出一身難看的疙瘩肉,将來怎麼嫁人。
許玲月正享受着新鮮的空氣,忽然看見一道人影路過窗邊,穿着黑色為底,袖口和領口有着紅色滾邊的捕快服。
兄妹倆隔着窗戶默默對視數秒。
許七安露出暖男的微笑。
許玲月尖叫一聲,砰……關上窗戶。
“妹妹長大了呀!”許七安欣慰的想。
雖然不是我一手帶大,但好歹也是看着長大……想當年還是個黃毛丫頭……不過衣服穿的好好的,沒必要反應這麼大吧。
閨房裡,許玲月蹲在地上,面紅耳赤。
丫鬟碎碎念說:“小姐,你這習慣該改一改啦,得梳洗整齊了再開窗戶。瞧,被大郎看見了吧,幸好是自家兄弟,要是給外人看去,你怎麼活呀。”
“你還說!”許玲月羞憤道。
往日裡,許新年不走這邊的,父母的主屋也不在這邊,所以,清晨起床第一件事,打開窗戶,很安全。
大哥怎麼會在内院……坐在梳妝鏡前的許玲月滿腦子的困惑。
丫鬟站在她身後,給他梳妝打扮,末了,在首飾盒裡挑了挑,抱怨道:“小姐,你都沒有好看的钗子和簪子。”
許玲月沒回答,歎口氣,家裡屢遭大難,積蓄被掏空,一家人吃穿用度,包括下人在内,十七八張嘴,開銷巨大。
哪來的銀子置辦首飾。
“寶器軒的簪子就很漂亮,我昨天進去看了,都舍不得出來呢。如果插在小姐你的發絲間,一定,一定……交交輝應。”
“是交相輝映。”許玲月眼裡閃過渴望,但迅速壓了下來。
丫鬟自顧自的說:“就是太貴啦,十兩銀子一枚。除非能解開店裡的字謎,老闆才會便宜些呢。”
許玲月心不在焉的聽着,忽然問道:“蘭兒,你覺得大哥最近是不是改變了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