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(第4頁)

  “二哥,馬颠的我要吐啦……”

  “那就回馬車裡。”

  “我不要,我要騎你脖子上。”

  許二郎被小豆丁煩的眉頭緊皺。

  馬車裡的嬸嬸掀開簾子,探出美豔動人的臉蛋。

  “老爺,我不在府裡這段時間,有沒有出去鬼混?”

  許新年和許七安異口同聲:“沒有。”

  嬸嬸打量了兩人幾眼,又不是問你們,多嘴。

  ……

  三天後,休沐。

  清晨,許七安擺弄着玉石小鏡,鏡面透出軍弩、銅鏡、樸刀的虛影,宛如一幅筆觸模糊的畫。

  這面鏡子暫時被他當成儲物袋來使用。雜七雜八的東西一股腦兒的放進去。

  來到主宅,吃了早餐,餐桌上,許玲月帶着期待的表情,說:“大哥今天休沐,與我出去逛逛吧。”

  許二叔想起了前陣子的周立縱馬事件,皺着眉頭說:“我今日也休沐,玲月,爹陪你出去吧。”

  許玲月沉吟了一下,搖頭:“算了,忽然覺得頭有些暈。”

  許二叔:“???”

  上午勾欄聽曲,中午回家睡個午覺,等晚上去黑市一趟,我得抓緊突破到練氣境……許七安神遊物外。

  這時,門房老張匆匆來報,站在廳前:“老爺,門外來了兩位差爺。”

  “差爺?”許平志喝了口白粥,漫不經心地問道:“哪來的差爺。”

  許二郎說:“大哥,是你同僚?”

  許七安不甚在意:“應該不是。”

  門房老張說:“小人不知,但他們穿着黑衣,胸口綁着奇怪的銅鑼。”

  許家仨爺們手一抖,無聲的相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凝重。

  打更人!

  “快迎進來。”許平志連忙起身,向前廳走去。

  許七安和許新年跟在身後,念頭急轉,思考着打更人上門的目的。

  在大奉王朝,打更人三個字可不是什麼好的寓意,它往往與問罪、入獄、抄家等血淋淋的字眼挂鈎。

  但扪心自問,以許二叔的段位,打更人應該是瞧不上眼的。

  很快,三人在前廳見到了來訪的打更人。

  兩人身穿制式黑衣,身後墜着短披風,胸口綁着一面刻滿繁複咒文的銅鑼。

  兩位打更人的年紀都不大,青年,左邊一人面色嚴肅,不苟言笑。右邊一人恰好相反,臉上挂着笑容,眼睛眯成一條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