詩詞本來就是抄的,不心疼。再說,不能解決眼下的麻煩,肚子裡的存貨再多有何用?
再好的詩詞,能兌換成切實的利益,它才是有用的。
陳泰心底歎息一聲,對于楊淩是許七安的化名,最初是驚訝不信,可仔細一想,又覺得合理。
這等詩才,怎麼可能說出現就出現。
“李慕白和張慎能收他做弟子,我也可以……既然有兩個老師,那為什麼不能有三個……”陳大儒暗暗決定,以後找機會将這位詩才收入座下。
經曆了一番語言轟炸,許七安乖乖的認錯,并許諾将來有好詩好詞,一定先讓兩位老師修改潤色。
李慕白和張慎才勉強消氣。
兩位大儒除了與傳世名詩擦肩而過的悔恨外,是真的覺得許七安把這首詩用在一個教坊司花魁身上,浪費了。
暴殄天物。
許新年還算有些良心,适時出來打圓場,轉移話題:“幼妹在書院啟蒙多日,不知可有成效?”
三位大儒相視一眼,陳泰忍不住笑出聲了:“你那妹妹,當真是心志堅定,堅不可摧。”
張慎無奈道:“一旬之間,教她的先生換了四個。”
李慕白補充:“都發誓這輩子不為稚童啟蒙。”
許辭舊許甯宴:“……”
……
小院,一家人久别重逢。
嬸嬸歡喜的迎接丈夫和寶貝兒子,二叔也歡喜的擁着幼女和妻子。
許鈴音看見父親,悲從中來,抱着他的腿就是一陣嗷嗷嗷。
許二叔一陣憐惜,覺得女兒在書院啟蒙,受苦了,書院的先生一定非常嚴厲。
穿着靛青色羅衣的許玲月站在一側,少女消瘦的瓜子臉帶着淺笑,看着這一幕。
她年紀大,不能像小豆丁一樣無所顧忌的投到父親懷抱,又不是長子,沒有大哥那樣受父母喜愛。
夾在中間的孩子,向來是比較尴尬的。
“一旬沒見,妹妹清減了許多。”許七安走過去,牽起妹妹的柔荑,仔細審視。
綁着束帶的纖腰盈盈一握,胸脯處開始鼓脹,少女含苞待放的身段格外誘人。
瓜子臉大眼睛,遠看近看都沒瑕疵,欠缺一點女人的柔媚,但有着少女純潔的清麗和靈動。
許玲月下意識的抽了抽手,又忍住了,大哥手掌的溫度讓她臉上騰起紅暈,眼波蕩漾起來,柔柔的喊了一聲:“大哥……”
回家的路上,許玲月破天荒的提出想騎馬,但因為不會馬術,經得父親同意後,與許七安同乘一騎。
陽光和煦,風吹在臉上有些涼,大冬天的騎馬,就好比寒冬臘月的開摩托車,還不戴頭盔。
許玲月畢竟是女子,緊緊縮在許七安懷裡,眸子亮晶晶的看着四處的風景,覺得從未有過的安全感湧來。
許新年懷裡也有一個妹妹。
“二哥,馬颠的我要吐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