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,正是許七安想要的。
你們覺得我是雲鹿書院的學子,其實我是打更人,将來你們察覺到我可能是打更人,又會發現我真的是雲鹿書院的學子,或者,你們還會發現我是司天監煉金術師們的人生導師。
門派曆史短暫,沒有開枝散葉,也就是說,除了司天監,野生的煉金術師幾乎沒有……應該還是有的,隻是很少,要不然我掏出一本藍皮書來,煉金術師們就該奇怪了。
難怪煉金術師們對我的化學理論知識如此渴求,他們明明都很強大。
因為曆史短,所以沒有形成一套全面的理論基礎課程?
另外,稅銀案幕後的煉金術師,到底是誰?
稅銀案裡的一件疑點,始終讓刑偵老手許七安耿耿于懷。
司天監對本案中涉及的煉金術師,似乎采取一種消極的态度,不聞不問。
這點很不科學。
不管是褚采薇、宋卿,還是其他白衣,都沒有在他面前提及過此事。
許七安這才發現,壹号和貳号的對話是一問一答,剛才是自己橫插一杠,替壹号回答了京城朝堂近況。
這又是一個試探,對我身份的試探……試探的不是我是不是雲鹿書院學子,而是在試探我的社會地位。
尋常的儒家學子并不知道儒家二品叫什麼,當時那位錢鐘大儒的生平事迹碑中,也沒有詳細說清楚他的境界,是許新年解說後,許七安才知道的。
二郎之所以知道,因為他是大儒張慎看重的學生,是秋闱高中的舉人。
這在雲鹿書院學子裡,已經是精英層次。
倘若我不是雲鹿書院的學子,這個試探同樣有效。非儒家學子,也知道二品的話,社會地位隻會更高。
要是我回答不出來,大概會被這群家夥嫌棄層次不夠吧。
許七安以指代筆,寫道:
第七十九章
背靠組織的好處
信息發出去了。
好長時間沒有人接茬,也沒人喊666,許七安坐在桌邊,等了半天,才确定這群家夥下線了。
太沒禮貌了吧……下線不會說一聲?一群沒素質的網友。他心裡腹诽了一句。
收好玉石小鏡,鎖上門,許七安吹熄蠟燭後,躺在床上,任思維發散。
天地會是一個相對松散的組織,成員之間彼此聯絡,卻又彼此防備。
這點可以理解,畢竟散布在五湖四海,甚至未必是大奉王朝的人,彼此間保留一點戒心是正常的。
目前能看得到的好處,是信息分享。
這一點非常重要。
這特麼不就是聊天平台嗎,線上聊的好了,将來或許有線下面基的機會?
貳号在雲州,太遠了,身份地位應該不低,不然怎麼查閱各府各縣的戶籍。
壹号也在京城,是真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,比我這個水貨要強,也是我最應該防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