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些年天災頻發,人禍四起,大奉的氣數不對勁。各大修行體系也陸陸續續暴露了問題。
“我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了。”
楊硯皺了皺眉:“義父是不是多慮了,那天我們去司天監,監正說天象一切正常。”
魏淵歎息一聲:“窺探天機的人,說的話最不能信。”
頓了頓,他臉色嚴肅,斬釘截鐵:“不惜一切代價,查出地宗近況。”
楊硯:“地宗門人向來低調,神龍見首不見尾……”
魏淵眸光一下子淩厲:“我說了,不惜一切代價。”
極少見到義父如此鄭重嚴肅的姿态,楊硯低頭:“是。”
……
清晨,穿着厚厚棉襖的許鈴音,手裡握着一根枯枝,邁着小短腿追趕一群跟她一樣幼小的鵝。
看見大哥走過來,許鈴音雙手叉腰,驕傲道:“大哥大哥,我已經同輩無敵了。”
許七安看着她:“蠢到無敵嗎。”
許鈴音焦急的辯解:“不是蠢到無敵,是無敵。”
她說着,揮舞幾下枯枝,表示是打架無敵。
小豆丁解釋:“姐姐說,府上跟我一樣大的孩子沒人能打的過我,我是最厲害的。”
因為府上就隻有你一個稚童……許七安說:“姐姐沒騙你。”
許鈴音開心了,與大哥去廳裡吃飯的路上,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。
餐桌上,嬸嬸優雅的吃着早膳,随口道:“老爺,玲月似乎到了出閣的年紀。”
早就到了,普通人家的女子,十四歲就可以婚配。許家是大戶人家,犯不着那麼急的嫁女兒,但十七歲确實是到了待嫁的年紀。
因為過了十八歲再不婚配,就成老姑娘了。明明十八歲的姑娘還處在最粉嫩的階段。
許玲月一下子擡起頭,水潤有光澤的眸子透着倔強:“娘,我還不想嫁人。”
嬸嬸美眸一橫,訓斥道:“這是你想不想的問題?”
許玲月不服,抿着嘴,嘴角精緻如刻,“二哥都還沒娶嫂嫂。”
許新年膝蓋中了一槍。
嬸嬸自有她的道理,說道:“你二哥即使要婚配,也得等春闱之後,不急。現在先把你的婚事定下來。”
許玲月鼓着腮,受氣包般的不說話。
許二叔沉吟着點頭:“玲月确實到了嫁人的年紀,哎,時間過得真快,一轉眼,就長大了。”
沉浸在食物裡的許鈴音,聽到這句話,擡起憨憨的小臉,嚷嚷道:
“姐姐長大了,姐姐是搗蛋鬼。”
一家人:“???”
許七安頭皮發麻,強行岔開話題:“玲月就算要嫁,也得嫁個像大哥我這樣的優秀大丈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