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廷風沉聲道:“紅光是在向我們示警,通常用在搜捕、緝拿的情況。可能是哪組的打更人發現了可疑人物,但被他逃走了……看紅光的距離,離我們很近。”
“甯宴,你眼睛還沒恢複,負責街面巡邏。廣孝,我們上屋頂瞭望。”
兩人施展輕功,跳到樓頂,各自朝一個方向遠去。
三人要負責巡邏的區域很大,遇到這種情況,隻能分開搜尋。
目送兩位同僚遠去,許七安抽出佩刀,取出軍弩,然後緊了緊胸口的銅鑼,以及更内裡的護心鏡。
蝕骨毒他一般不使用,不塗抹在刀刃上,害怕自己哪天腦子抽了,去舔一口。
許七安戒備的巡查了片刻,看見一位面生的銅鑼飛檐走壁而來,銅鑼在屋頂停下來,沉聲道:
“其餘兩人呢?”
許七安道:“分頭行動了,發生何事?”
銅鑼道:“平遠伯被殺了,負責該區域的兩位同僚被擊傷,賊人以秘術逃脫,暫時不知所蹤。”
平遠伯……伯爵被殺?!
許七安吃了一驚,敢在内城殺伯爵,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憤怒,而是頭皮發麻。
雖然大奉朝如今,勳貴勢力下滑,但伯爵終歸是伯爵,府中必然養着高手。
而那位兇徒竟能殺死伯爵,打傷打更人,從容而去。不是一般的高手。
毫無疑問,一旦遇上,許七安覺得自己很危險。
那位銅鑼說完,飛快遠去,大概是去通知城門口的守衛了。
該死……我眼睛還沒完全恢複,看什麼都模糊……但以我歐皇的體質,應該是撞不上的……許七安暗暗祈禱,不要遇到兇徒。
這時,他感覺到“地書”碎片有消息傳來,滴血認主後,他與地書之間有着莫名的聯系。
哪個家夥大半夜不睡覺的水群?
他一邊困惑,一邊摸出了玉石小鏡,看見鏡面凸顯出一行文字:
過了幾分鐘,金蓮道長冒泡:
許七安:“???”
不是吧……
他瞬間聯想到平遠伯被殺事件,六号就是那位兇徒?
一時間沒有說話,金蓮道長似乎感覺到棘手,暫時給不出應對之策。
在京城,尤其是内城,想要逃脫打更人的搜捕,幾乎是不可能的事。
這時,一位新人物出場了。
四号與女子國師有交情……金蓮道長沒騙人,地書持有者都不是泛泛之輩啊。
二号管六号叫秃驢,四号管六号叫和尚,六号是佛門的人?
許七安默默窺屏。
同時,他看到了天地會的凝聚力,地書持有者們,或許在各自防備,警惕着自身身份的暴露,但确實有着一個幫派的香火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