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(第3頁)

  這也側面證明,三号說的話都是真的,這樣高傲的學子,根本不屑說謊。

  一号似乎也明白這個道理,剛才脫口而出的質疑後,便沒有再說話。

  二号給出了猜測。

  許七安心裡一動,果然不是我一個人這麼想。

  等了五分鐘,沒人說話了,許七安就确認這群沒素質的網友已經下線。

  收好玉石小鏡,離開茅房,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,覺得自己活過來了。

  “如果上輩子的廁所是這樣的,肯定能改正一坐就是半小時的壞習慣……因為沒人願意再這樣的環境裡玩手機……”許七安心裡補充一句:臭茅坑才是治療痔瘡最好的醫生。

  回到偏廳,朱廣孝正在吐納,宋廷風翻看見不得光的豔史禁書,當然,不是元景帝和絕色國師的。

  “你是去生孩子了嗎。”宋廷風眯着眼,嗤笑着調侃。

  “是,”許七安點點頭,舒服的靠在座椅上,認真的說:“死鬼,那是你的崽。”

  旁邊的朱廣孝行岔了氣,一臉措手不及的睜開眼睛,看了眼許七安。

  宋廷風打了個寒顫,拱了拱手,低頭繼續看書。

  他自認屬于玩世不恭的類型,性格外向,逢人就是笑眯眯的。是那種面對任何人都能得心應手性格。

  但對上許七安,宋廷風覺得自己還是正人君子了些。

  很多時候,明知道對方是在開玩笑打趣,但就是無法适應,敗下陣來。

  “晚上去教坊司吧。”宋廷風提議道:“我約幾個同僚去,咱們一起去耍耍,混久了就是自己人了。”

  頓了頓,他臉色鄭重地說道:“楊金鑼和姜金鑼的事情後,衙門裡嫉妒你的人不在少數,私底下都看不慣你。

  你需要多應酬交際,而不是整天隻與我和朱廣孝混。”

  朱廣孝睜開眼,附和着點頭:“對,我常私底下聽别人說你壞話。”

  本來不想和他們玩的許七安,猶豫了一下,點點頭。

  他不是年輕氣盛的愣頭青,深谙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。

  加入打更人以來,确實疏忽了同僚間的應酬,主要是整天面見魏淵、與司天監術士混迹一處,眼界有些高了。

  于是在宋廷風的引導下,找了幾個相熟的,同在銀鑼李玉春麾下的銅鑼,與他們約定晚上去教坊司玩。

  當然,并不存在誰請客的問題,教坊司這價格,大家心裡都清楚,等閑銅鑼請不起。

  不過,許七安輕飄飄的說,咱們去影梅小閣包場,我來搞定。

  銅鑼們當場打了雞血,性奮了。

  ……

  案牍庫,甲字庫房。

  檀香燃燒着,青色的煙迹筆直如線,陽光透過格子窗,在地面映出有規律的,整齊的色塊。

  魏淵合上了厚厚的《大奉十三典》,沉吟片刻,起身,在書架裡翻出一本《九州志:西域》。

  檀香燒成灰燼,香灰落入小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