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香燒成灰燼,香灰落入小爐。
魏淵合上所有書,疲憊的捏了捏眉心,不知不覺,手邊堆積的書冊已經與他肩膀等高。
“義父,有什麼發現?”南宮倩柔終于等到機會。
“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。”魏淵歎息一聲。
“桑泊裡有什麼秘密?”南宮倩柔問道。
“這不是你該知道的。”魏淵搖頭,臉色嚴肅的警告:“忘記今天發生的事,不許追查,不許私底下議論。”
楊硯和南宮倩柔同時低頭:“是。”
……
黃昏,散值。
包括許七安在内,十位打更人昂首挺胸的進了教坊司胡同。
在這個百官噤若寒蟬的京察期間,打更人可以在教坊司橫着走。
“甯宴啊,浮香花魁真的會見我們?”
“我可聽說,浮香花魁很久沒有陪客了。”
“梅影小閣真的會讓我們包場?”
銅鑼們有些不信,因為教坊司這地方,最歡迎的是讀書人,各種娛樂節目偏向為讀書人服務。
這是社會風氣。
打更人雖然監察百官,挺橫,但與官員是相互制衡關系。
若是在教坊司亂來,禮部就會很開心,巴不得抓住機會彈劾打更人。
所以,若是浮香花魁不願意招待他們,銅鑼們也隻能離開,還丢了顔面。
隻是許七安提議的俄羅斯轉盤遊戲是在太誘人,打更人們聽完都怒斥許七安傷風敗俗,問去不去的時候,又答應的飛快。
來到影梅小閣,衆銅鑼不由的慢下腳步,把夾在人群裡平平無奇的許七安凸顯出來。
許七安摘下腰刀,刀鞘拍了一下小龜公的屁股,輕松自如地笑道:“去告訴你家娘子,我要包場。”
第一百零一章
抄家
小龜公被打了一下,絲毫不怒,臉上堆着笑容,态度畢恭畢敬,甚至谄媚:
“您稍等,我這就去,楊公子大駕光臨,娘子知道肯定高興壞了。”
許七安隔三岔五的光顧浮香,院裡早就認定他是花魁娘子的相好,小門房對别的客人倨傲冷淡,但對許七安可不敢怠慢。
恨不得跪舔。
許七安領着打更人進入院子,牆角的梅林暗香浮動,白牆黛瓦,頗有雅緻。
花魁娘子聽說許七安包場,立刻讓丫鬟化了精緻的妝容,穿一身粉白色拖地長裙,露出精巧的鎖骨和白皙的脖頸。
白色裹胸在薄紗中若隐若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