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(第9頁)

  許七安自認倒黴的暗罵一聲。

  想起了前世的職場生涯裡被領導穿小鞋的經曆,那時尚且可以說一句:老子不幹了!

  打更人衙門等級森嚴,不能用這種偏激的方式應對。

  “你給老子穿小鞋是吧,那就别怪我在魏爸爸耳邊煽風點火。”許七安摸着腫脹的手臂,怒火騰騰。

  點齊人馬,乘上馬匹,打更人和白役們風風火火的趕往目的地。

  那位被抄家流放的戶部金部姓程,有一座三進的大院子,此時已經被禦刀衛團團包圍。

  打更人趕到後,朱銀鑼抽刀出鞘,刀芒一閃而逝,将“程府”匾額斬成兩截。

  握刀的手一揮:“抄家!”

  銅鑼和白役們一腳踹開中門,蜂擁而入。

  府裡的仆人們吓的大氣不敢喘,戰戰兢兢的縮在各個角落,路邊、花園、屋檐下。

  他們昨日才知道老爺問罪入獄,府裡正要走關系呢,誰想今天就來了這麼一群氣勢洶洶的狠人。

  許七安三人進入前廳,正要去後院,接過被朱銀鑼一腳踢了回來。

  “你們三留在這裡,哪也不能去,結束後,我要搜你們的身,若是敢中飽私囊,依律處罰。”

  朱銀鑼沉聲道。

  其餘銅鑼看出許七安三人被針對的,有的幸災樂禍的冷笑,有的明哲保身,假裝沒看到。

  宋廷風敢怒不敢言。

  向來沉默寡言的朱廣孝,一張臉也陰沉了下來。

  許七安咬了咬牙,選擇沉默,這時候不能頂撞,不然他會被修理的很慘。

  目送朱銀鑼進入内院,宋廷風“呸”了一口,怒道:“斷人财路,這生兒子沒PY的狗東西。”

  “對不住,是我的連累了你們。”許七安愧疚道。

  宋廷風翻了個白眼,目光落在許七安手臂,“我看你多次摸手,傷的重不重。”

  許七安苦笑的撸起袖管,手臂已經通紅腫脹。

  “那狗東西用氣機了?”宋廷風臉色一變。

  尋常上司毆打下屬,頂多就是皮外傷,絕不會暗渡氣機。打疼和打傷是兩回事。

  可見那個姓朱的是何等的心胸狹隘。

  “就憑這個傷,你就可以去告他了,回頭找頭兒去,頭兒不會忍的。”朱廣孝沉聲道。

  宋廷風看了他一眼,搖頭:“别給頭兒惹事。”

  雖同為銀鑼,可人家的父親是金鑼,背靠參天大樹,不是李玉春能招惹的。

  宋廷風接着說:“算了吧,下次見到他繞着走,隻能認栽。”

  我會去告狀的,不過不是春哥,是魏爸爸……許七安撸下袖管。

  所謂抄家,與許七安想象中的不同,沒有乒乒乓乓的打砸聲。相反,白役和銅鑼們顯得小心翼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