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(第10頁)

  所謂抄家,與許七安想象中的不同,沒有乒乒乓乓的打砸聲。相反,白役和銅鑼們顯得小心翼翼。

  書房裡某個角落裡的花瓶,可能是值幾十上百兩的上好瓷器;用來擺放物件的小案幾,或許就值好幾兩銀子。

  突然,前廳的三人聽見了女子尖銳的哭喊聲和哀求聲。

  “怎麼回事?”許七安臉色一變,扭頭看向宋廷風:“文書上說,隻抄家不連坐。”

  文書上對戶部程主事的判決結果是,抄家和流放,沒有提家人連坐。

  也就是說,家人頂多是被趕出府,他們并沒有犯罪。

  宋廷風支支吾吾道:“許是府中女眷生的漂亮吧……他們想玩玩……這種事也是常有的。”

  “狗屁!”許七安罵了一聲,大步奔向後院。

  後院裡,女子尖銳的哭喊聲在多個房間裡傳來,伴随着男人的淫笑聲。

  “砰!”

  許七安就近原則,踢開一間房的門,看見一位面生的銅鑼正在撕扯婦人的衣裙。

  那婦人五官端莊,皮膚白皙,上身隻剩一間荷色肚兜,絕望的哭喊着。

  銅鑼給吓了一跳,整個人臉色都不好了,要是再晚一些,豈不是要吓出毛病,他惱怒的回頭看向房門。

  許七安冷冰冰的盯着他,掃了一眼銅鑼挂在腰上的腰牌:“你繼續,我記住你名字了,回頭我親自找魏公告狀。”

  魏淵的名頭很有震懾力,那銅鑼看了一眼婦人,又看了看許七安陰沉的臉色,确認他不是開玩笑,于是有些猶豫。

  許七安沒搭理他,抓緊時間,如法炮制的踢開其他幾間房的門,用同樣的方式吓退了欲行不軌的同僚。

  沒見到姓朱的……許七安心裡一沉,沒有猶豫,一腳踹開了最後一間房。

  果然在裡面看到了朱銀鑼。

  而他,正獰笑的掐着一個少女,惡趣味般的一件件剝她的衣服。

  那少女的年紀,看着不大,眼角挂着淚痕,抽抽噎噎的,想哭又不敢哭。

  這一瞬間,許七安的怒火燒到了頂點,但他沒有魯莽,隻是死死的盯着朱銀鑼。

  “滾出去!”朱銀鑼臉色陰沉。

  許七安不滾,他好不怯場的與一位煉神境高手對視,逐字逐句道:“你敢碰她,我回頭去魏公那裡告你。”

  聽到這句話,少女眼裡迸發出強烈的光芒,宛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。

  這邊的沖突引來了其他銅鑼和白役,他們站在不遠處,詫異的看着這位名聲鵲起的小銅鑼與銀鑼對峙。

  “行,不知死活的東西。”

  如果說之前是看不慣許七安出風頭,那現在就是對他動了趕盡殺絕的怒意。

  朱銀鑼掐着少女的脖子,将她提在半空,大步走出房間。

  許七安感受到了澎湃的氣機,下意識按住刀柄,警惕的後退,避開鋒芒。

  朱銀鑼拎着少女來到院中,将她丢在石桌上,扭頭,獰笑着對許七安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