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淵看向其餘幾位銅鑼。
幾位銅鑼低着頭,不敢說話。
神仙打架,他們兩邊都得罪不起。
魏淵溫和道:“實話實說,保你們無事。”
一顆定心丸下來,銅鑼們相視一眼,低聲道:“許七安三人,的确沒有遲到……”
另一位忍了忍,沒忍住,道:“宋廷風所言如實,朱銀鑼确實将女眷拖到院中,欲當着我等的面淩辱,言語中對許七安多有挑釁。”
這便是多隊結構的好處,若銅鑼們都是朱金鑼手下,說辭會變得千篇一律,将矛頭指向許七安。
朱陽冷哼一聲:“即使如此,也該由衙門來處理。”
他巧妙的轉移了矛盾,這件事不管真正原因是什麼,許七安差點斬殺上級,都是闆上釘釘的事實。
兒子固然犯了錯,但什麼時候輪到小小銅鑼來處罰?況且,淩辱犯官女眷這種錯誤并不嚴重,輕則罰俸,中則禁閉降職,最嚴重的也隻是革職。
事情鬧的這麼大,衙門裡多少打更人在觀望?他不信魏淵會偏私一個銅鑼,即使他曾被兩位金鑼看重。
魏淵道:“朱成鑄知法犯法。無視刑律,即日起革職,永不錄用。”
朱陽臉色一變。
魏淵繼續道:“銅鑼許七安攻擊銀鑼,緻重傷,罪大惡極,押入監牢,七日後于菜市口腰斬。”
朱陽閉上眼睛,不再說話。
“退下吧,别打擾我看書。”魏淵擺擺手。
衆人躬身,正欲退去,忽聽許七安低聲道:“魏公……”
他在衆人的注視中,往前走了兩步,問道:“願以深心奉刹塵,不為自身求利益。可是真心話?”
問這句話的時候,許七安死死盯着魏淵的眼睛。
魏淵笑道:“自然是真心話。”
許七安點點頭,他環顧衆人,在宋廷風和朱廣孝臉上停頓,像是在給關心自己的同僚一個交代:“爾食爾祿,民脂民膏。下民易虐,上天難欺。”
他挺直了腰杆:“這同樣是我真心話。”
第一百零四章
許辭舊:無論如何要救大哥
待人離開後,楊硯眉頭緊鎖,坐在案邊,接過魏淵遞來的茶,半天不喝一口。
南宮倩柔翻了個白眼,替他問道:“義父,真要殺那小子?”
楊硯立即看向魏淵。
“我的處罰有什麼不對嗎。”魏淵反問。
南宮倩柔和楊硯同時搖頭,前者笑容玩味:“對是對,隻是義父舍得殺他?”
魏淵喝了口茶,感慨道:“我曾說過,他是天生的武夫,那股子意氣,罕見。”
一刀将煉神境銀鑼斬成重傷,他才踏入練氣境多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