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頭掃了一眼,看見地面犁出兩行淺淺的痕迹。
“除了兇手之外,當時還有其他人在場……”姜律中沉吟許久,問道:“是誰先發現平遠伯府異常的。”
“兩位值守的銅鑼。”
“喊他們過來。”
很快,兩名銅鑼被帶了過來。
姜律中問道:“你們發現狀況時,附近有什麼可疑人物?”
兩位銅鑼對視一眼:“沒有發現可疑人物,案子也不是我們發現的。”
姜律中一愣,忙問:“不是你們發現的……誰?”
“是銅鑼許七安。”
許七安……姜律中眸子裡神采一閃。
……
回到小院的許七安衣服都沒脫,倒頭就睡,三個小時後自然醒轉,盤膝打坐,吐納練氣。
搬運兩周天,他神采奕奕的睜開眼,除了臉色略有蒼白,各方面狀态都還不錯。
他離開小院,騎馬直奔城門口。
這個時候,距離開城門還有半個時辰,外城不實行宵禁,城門禁止也很寬松,許七安憑着金牌,命令守城的将士開門。
一個時辰不到,他趕到了青龍寺,恰是和尚們起床做早課的時間,晨鐘悠悠回蕩在天地間。
栓好馬匹,順着石階來到青龍寺,許七安得到一個意外的消息。
“盤樹方丈去西域了?”
還是那個圓潤的恒清監院,面無表情道:“施主那天離開後,方丈便走了,貧僧這回是真不知道原因。”
……你對我有多大的心理陰影?許七安咧嘴笑了笑。
盤樹方丈說過青龍寺的職責是盯着桑泊底下的封印物,那天他就表露過西行的打算。
不知道老和尚會不會在途中順手收一隻猴子當徒弟,那一定很有意思,嘿嘿。
“本官要麻煩大師一件事。”許七安語氣親和。
恒清監院警惕的盯着他。
“我要看恒慧的畫像,如果寺中沒有,請立刻尋人去畫。”許七安提出自己的要求。
恒清松了口氣,說一聲稍等片刻。
一盞茶的功夫,他握着一幅畫卷出來,遞給許七安。
後者接過,徐徐展開,畫卷裡是一個穿青色納衣的和尚,五官俊秀,眉眼精神,是個皮相極好的男子。
果然是他……許七安确認了昨夜那個黑袍男子就是恒慧和尚。
盡管氣質大變,但五官依稀還是原來的樣子。
青龍寺的恒慧和尚本身就可能涉及到桑泊案,六号恒遠又信誓旦旦的說師弟是被牙子拐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