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(第5頁)

  許七安勒住馬缰,在守衛們戒備的目光中,亮出金牌,表明身份:“本官是陛下欽點的桑泊案主辦官,有事求見譽王,勞煩替我通傳。”

  侍衛見到腰牌,收起了輕慢之心,匆匆進府。

  不多時,侍衛返回,朗聲道:“這位大人随我來,我們家王爺要見你。”

  譽王府占地面積極廣,從大門到前廳,走了足足五分鐘。

  許七安在前廳見到了元景帝的弟弟,當朝親王。

  這是一位年歲不大,卻華發早生的男人,他臉色蒼白,瞧起來病恹恹,眉心的豎紋深刻,明明四十出頭而已,看起來卻比元景帝還要蒼老。

  穿着紫色錦衣,五官相當不錯。

  “銅鑼?”譽王手裡端着一杯茶,輕抿一口,聲音有些中氣不足。

  他放下茶杯,詫異道:“什麼時候,皇兄會特許一個銅鑼當主辦官?”

  “下官許七安,譽王沒聽說過我?”許七安想着,桑泊案作為如今京城熱搜榜第一的頭條新聞,上至王公貴族,下至吏員小将,都應該關注着的。

  而作為主辦官之一的自己,小喽啰們不認識我,身為宗室一員的譽王,竟也不認識我?

  譽王恍然的點點頭,“想起來了,是有聽說過,不過本王不理朝政多時,一時間沒能想起來。”

  看來平陽郡主的失蹤對他打擊很大……許七安歎息一聲。

  “你找本王有何事?”譽王招手,命令下人奉茶。

第一百三十八章

下一個受害者

  “下官奉命調查桑泊案,查來查去,發現這件案子竟然與譽王有關。”許七安感慨道。

  譽王看了他一眼,神色平靜的搖搖頭:“本王早就半隐退了,應該不是攻讦污蔑,說說,怎麼回事?”

  話雖這麼說,他眼神裡有着不以為然,以及輕視。顯然是不相信許七安說的話。

  “一年多前,青龍寺有個叫恒慧的和尚,與一位女香客有了私情,兩人私訂終身,帶着青龍寺的一件法器能掩蓋氣息的法器逃走。

  “因為那位女子的身份非同一般,若不攜帶掩蓋氣息的法器,根本逃不出京城地界。”

  低頭喝茶的譽王猛的擡起頭來,盯着許七安,死死的盯着。

  許七安道:“那名僧人叫恒慧,譽王未必知道他的名字,但想來是識得女子的,她就是您的嫡女平陽郡主。”

  砰!

  譽王硬生生捏碎了青花茶杯,神色激動中夾雜着猙獰,怒道:“一派胡言,一派胡言,平陽自幼知書達理,怎麼可能會和野和尚私奔……來人,來人,把這賊人給我拖下去砍了!”

  廳外的侍衛一下子湧了進來,将許七安團團圍住,他絲毫不慌,看着張牙舞爪老父親,隻是覺得有些感慨,這樣的消息,任哪個父親聽了都會心态崩潰。

  而對譽王來說,這隻是開胃菜。

  侍衛湧進來後,前一刻還暴跳如雷的譽王,忽然洩氣了,擺擺手,讓侍衛退了出去。

  “是,我并不驚訝,平陽失蹤前,我曾經給她安排一門婚事,但她竭力反對,還曾說自己有了喜歡的人。”譽王苦笑一聲:

  “何其荒謬,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豈是她一個女子可以自己做主?她怎麼知道别人不是在欺騙她,對她另有所圖。”

  雖然我不認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一套,但對于這個時代來說,自由戀愛确實無比緻命,畢竟沒辦法像我那個時代一樣,分分合合成為一個理所應當的常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