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片聲讨中,工部尚書面如土色,宛如沒有生機的木偶。
……
離開皇宮,許七安騎乘,與魏淵的馬車并駕齊驅。
“魏公,工部尚書是齊黨的領袖之一,把他拽在手裡,可以将齊黨連根拔起。”許七安沉聲道。
車廂裡,傳來魏淵的失笑聲:“現在不是拔出齊黨的時機,沒了齊黨,最大的受益者不是我們。”
政鬥屬于白銀水準的許七安沒有糾結這個話題,轉而試探道:“我可算戴罪立功?”
魏淵“嗯”了一聲,道:“刑部不會再捉拿你了,其餘打更人,還得看陛下的意思。晚些時候,我會遞個折子給宮中。”
嗯,這些事交由魏淵去操作……我晉升銀鑼的事兒應該十拿九穩……先回家一趟,安撫一下二叔和嬸嬸。
許七安當即請了假,告别魏淵,拍着小母馬的臀兒,風風火火的往外城趕去。
二叔當值,不在府中。家裡隻有嬸嬸和兩位妹子。
嬸嬸坐在前廳的椅子上,喝茶吃點心,時不時喂一口玩木玩具的小豆丁。
她穿着深青色的羅衣,秀發高挽,插着好看的金步搖,美豔的臉蛋妝容精緻。
見到倒黴侄兒回來,嬸嬸臉色微變,壓着聲音急促說道:
“你回來做啥,你二叔說附近都是刑部的暗子,快滾。”
“大鍋大鍋……”許鈴音歡快的迎上來,在他面前一個急刹,小身闆搖晃,揚起巴掌大的小臉:
“有沒有帶好吃的回來。”
“沒有。”
許七安冷漠的打碎了幼妹的殷殷期待。
“噢。”
許鈴音也是個現實的姑娘,當即把大哥棄如敝履,搖着小屁股,自己去玩了。
許七安不想搭理嬸嬸,走到案邊伸手去拿糕點,被美婦人一巴掌拍開,瞪着眼兒:“我與你說話。”
許七安漫不經心道:“事情已經平了,我回來告訴知會一聲。”
聽到事情已經擺平,嬸嬸臉上露出些許笑容,又迅速收斂,責備道:“整天就知道惹禍,能不能給家裡過段安生的日子?”
從稅銀案開始,事端便沒有平息過,隔三岔五的鬧一次。嬸嬸從最開始的擔心受怕,到現在已經有些習慣了。
這可不是好事兒。
許七安不理會嬸嬸的哔哔,說道:“我已經選好了宅子,想帶玲月和鈴音去看看,嬸嬸去嗎?”
再聽到選定了宅子,美眸刷的亮了起來,矜持道:“橫豎也無事,便随你去瞧瞧吧。”
第一百六十七章
鈴音啊,不要逼着大哥開車
許七安騎着馬,老經紀駕着馬車,車廂裡是許玲月和嬸嬸,以及興奮的把腦袋探出車窗的許鈴音。
因為有大郎陪着,就不帶丫鬟和仆從了,人多礙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