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是巳時兩刻(上午九點半),穿着火紅裙子的臨安在與宮女踢毽子。
如果說許鈴音在吃的領域有天賦,裱裱就是在玩這方面天賦異禀,她現在踢毽子踢的比許七安這個練武的還好。
火紅的裙子翻飛,小腰扭啊扭,修長的腿像是自帶GPS,總能接住毽子,把它重新踢上半空。
所以說這妞要是生在他那個年代,就是天天旅遊,泡吧的夜店小女王。
這時代的裙子過于保守,下面都穿褲子……什麼都沒看到的許七安心裡腹诽,抱拳道:“殿下。”
見到許七安來拜訪,她把毽子踢給宮女,掐着腰:“不是說案子完了,就天天過來請安嗎。”
“這皇宮也不是卑職說進就進的……”許七安走向涼亭方向,臨安公主也跟了過來。
她接過丫鬟遞來的汗巾,擦了擦小臉蛋,把原本精緻的眉毛給捋亂了。
“本宮最近想出宮玩玩,你陪着我。”臨安把汗巾還給丫鬟,又洗了洗手。
許七安斜了她一眼:“不要。”
臨安頓時瞪眼睛:“狗奴才。”
兩人又開始玩起熬鷹那一套,裱裱試圖用自己妩媚多情的桃花眼壓服許七安,許七安就用死魚眼抗衡。
果然還是她率先認輸,圓潤的鵝臉蛋微微羞澀,撇開目光,生氣道:“如果是懷慶,你是不是唯命是從?”
懷慶不會讓我做這種作死的事好吧,拐帶公主出宮是要砍頭的……許七安從懷裡摸出瓷瓶:
“我最近偶的了一個小玩意,做菜時添些進去,可以提升鮮味。它叫雞精。”
在裱裱面前,他比較随意,從不稱卑職,二公主從來不在意這些。
“雞精……好怪的名字。”臨安笑嘻嘻道:“又沒銀子花了對不對,本宮再賞你一幅畫,嗯,庫裡送來一隻象牙筆,據說蠻值錢的,我也不愛寫字,就送你吧。”
許七安立刻道:“殿下誤會了,卑職不是為賞賜才來的,卑職是心甘情願為公主做牛做馬。”
臨安是個喜歡聽甜言蜜語的,頓時就很高興:“那你想要什麼?”
“請殿下折算成銀子。”
“要銀子也成……”裱裱手托着腮幫,笑吟吟的凝視他,那雙迷迷蒙蒙的桃花眸,仿佛在注視着情郎。
“本宮悶的慌,毽子玩膩啦,你給我講故事,就說上回那個西遊記。”
“好的殿下,這回與你說一說三借芭蕉扇。”許七安喝着宮女奉上的茶水,潤例潤喉:
“有一天,唐僧師徒來到了火焰山,大火熊熊,飛也飛不過去。土地公告訴孫大聖,想要熄滅火焰山的火焰,就得像鐵扇公主求芭蕉扇。說到那位鐵扇公主,她是牛魔王的妻子。”
“牛魔王?是孫大聖的結義兄弟。”裱裱記憶很好,嬌聲喊了出來。
“是的,所以孫大聖與牛夫人,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淵源。”
“什麼淵源?”
“公主且聽我繼續說……”許七安看了眼宮女,“你到亭外候着。”
宮女乖巧的離開。
許七安頓時放心,繼續道:“孫大聖來到芭蕉洞,鐵扇公主熱情的迎了進去,但不願意借芭蕉扇。于是兩人展開激烈肉搏。
“孫大聖變成了蟲子鑽進鐵扇公主肚子裡,說:嫂嫂,我已經在你裡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