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安公主看着母親和哥哥,求證道:“是叫雞精麼。”
太子看向她,“你也聽說了?”
沒心沒肺的臨安可沒功夫關注後宮的消息,搖着頭說:“今兒許甯宴給我送了個東西,就叫雞精。”
她喚來丫鬟,道:“回宮替我取來。”
一刻鐘後,丫鬟氣喘籲籲的返回,将留在府裡的瓷瓶帶了回來。
太子殿下搶先接過瓷瓶,扒開木塞,聞了聞,嗅到一股略顯刺鼻的鮮味,單聞着,體會不出此物的神奇。
“讓竈房把這些菜再熱熱,添加這個……雞精,咱們嘗嘗味道?”
太子的提議得到了母親和妹妹的贊同。
不多時,宮女捧着熱好的菜回來,母子仨沒動筷,而是看向宮女。
宮女先用銀針試了試毒,再取來碗筷,逐一嘗試,所有菜都吃了一遍後,太子看到她眼裡明顯有些意猶未盡,但又不敢多吃,戀戀不舍的盯着飯菜。
又等了片刻,見宮女無恙,太子催促道:“給本宮盛一碗甲魚湯。”
宮女邊盛湯,邊笑着說:“殿下好眼光,此湯鮮味令人難忘。”
太子迫不及待的接過,嘗了一口,大贊:“别有一番滋味……母妃,臨安,你們嘗嘗,快嘗嘗。”
陳貴妃許久沒見太子這般開懷,心裡高興。
臨安早就自己動手了,她沒吃甲魚湯,而是夾了一口素菜,嚼着嚼着,不自覺的就夾了第二口,第三口……
吃完午膳,許久沒見兒女這般歡快進食的陳貴妃,心裡非常歡喜。
“好東西啊,就這小小一瓶子……禦膳房的廚子得耗費多少精力才能達到。”太子殿下感慨着,不動聲色的把瓶子收進袖口。
裱裱瞪大眼睛,撲過來,死死拽住太子的衣袖,柳眉倒豎:“我的!”
“那許七安不是你的人嗎,你再尋他要便是。”太子殿下義正言辭:“松手。”
“我不松,這是我的東西。”
兄妹倆争執不下,找陳貴妃評理,陳貴妃又好氣又好笑:“多大的人了,還跟孩子似的。要母妃說啊,就留在母妃這裡,才公平。”
“……”太子和臨安扭回頭,繼續争執。
……
“原來許甯宴給我的東西如此貴重。”裱裱坐在轎子裡,把玩着隻剩三分之一雞精的瓷瓶。
她對許七安的那一點點不滿,漸漸煙消雲散,她又不是真傻,許七安占她便宜,她睜隻眼閉隻眼而已。
因為要是不拉攏住他,這個銅鑼扭頭就投入懷慶的懷抱了,而且他說話好聽,又會玩,臨安挺舍不得的。一些個沒用的字畫和銀子,給便給了。
這小銅鑼兩面三刀油滑的很,我得去确認确認……臨安當即道:“轉去懷慶那兒。”
來到懷慶公主的宮苑,不理侍衛阻攔,臨安昂着雪白的下颌,在前廳見到了讨厭的懷慶。
兩位顔值出衆的公主交相輝映,懷慶素白的俏臉上,精緻的秀眉一皺:“你來幹嘛。”
“聽說魏淵送了母後秘制配方,解了母後的厭食症,宮裡都傳來了。”臨安走到博古架邊,紅裙拖曳,邊把玩着青花瓶,邊随意道:
“懷慶姐姐這兒有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