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懷慶姐姐這兒有嗎?”
“沒有。”懷慶淡淡道。
“真的沒有?”臨安一下子扭過頭來,眸子亮晶晶的,妩媚的鵝蛋臉寫着“蠢蠢欲動”四個字。
懷慶公主盯着她,淡淡道:“騙你做甚。”
“你沒有我就放心了,”臨安,不,裱裱掏出瓷瓶,歡快的搖了搖,哈哈大笑:“我有啊!”
“……”
她見懷慶臉色不對,更開心了,但為了避免挨揍,見好就收,扭着小腰,裝完逼就走:
“本宮走了,不送。哦,對了,這是許甯宴送本宮的。”
許甯宴……懷慶公主光潔的額頭,青筋凸了凸。
……
第二天,在勾欄吃過午膳,勾欄三人組剔着牙,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,返回衙門。
中午有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,三人打算回衙門吐納,今日還是許七安請客,不過這次純粹是聽曲吃飯,沒做别的。武者家也沒那麼多餘糧。
白嫖了許甯宴幾天,宋廷風有些不好意思,看見路邊攤子有買橘子的,便說道:
“你倆在此等候,我去買幾個橘子。”
“滾,老子去買,你在此等候。”許七安拉住他。
“甯宴,太客氣了,太客氣了。”宋廷風堅持要買。
“其他都可以,橘子一定要我來買,你若非要買,下次教坊司你請。”許七安怒道。
宋廷風果然罷休。
回到衙門,許七安又收到了魏淵的傳喚。
魏爸爸越來越愛我了……他開心的跑向浩氣樓,經侍衛禀告後,他在茶室見到了穿青袍的魏淵。
這位鬓角微霜,俊朗儒雅的大宦官,正捧着茶杯喝着,指了指對面的座位:“自己倒茶。”
灌了一肚子酒的許七安并不想喝茶,仍舊倒了一杯,權當陪魏淵了。
“當值時不能喝酒,”魏淵訓誡道:“你這人,除了有些正義,其餘的全是臭毛病。油腔滑調,目無紀律,頻繁出入教坊司,我若是你政敵,你已經轉世投胎去了。”
“……卑職知錯。”許七安就當自己是個弟弟,不,兒子,這樣心态就好多了。
“罷了,江山易改本性難移。一個人啊,如果真這麼容易改變,世上就不會有千千萬萬的人。”魏淵一向是對下屬容錯率很高的領袖,也沒有真要追究他。
猛灌了一口茶,把一份卷宗推了過來:“你得跑一趟雲州。”
雲州?許七安端正了神色,打開卷宗浏覽。
“前幾日,打更人的暗子傳回來一封密信,信中說,雲州的都指揮使楊川南暗中勾結山匪,輸送軍需,以謀取利益,以及養寇自重。”魏淵又喝了一口茶,道:
“收到密信的第二天,齊黨就火速出手,制造了‘貪污案’,以一衆金鑼銀鑼為籌碼,逼我妥協。”
雲州都指揮使是齊黨的人?怪不得好端端的齊黨怎麼下決心要搞打更人,原來背後還隐藏着這樣的内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