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章(第3頁)

  她重點強調後半句。

  “許七安?”四皇子皺了皺眉,“那不是懷慶的人嗎?”

  四皇子是懷慶的胞兄。

  “現在是我的人了,他發誓效忠于我。”裱裱炫耀着自己挖懷慶牆腳的行為。

  因為在一幹兄弟姐妹眼裡,她始終是被懷慶欺負的,現在好不容易扳回一局,就收不住了,許七安越出色,她越高興,因為成就感越大。

  衆皇子皇女啞然失笑,四皇子暗暗皺眉,對于臨安撬他胞妹牆角的行為很是不悅。

  不過,他雖然是皇後所出的嫡子,地位本該最高,但太子之位最後傳給了庶長子,也就是現在的太子,臨安的胞兄。

  同時,元景帝對其他子女一視同仁,卻獨獨寵愛臨安,以及不怎麼喜歡懷慶。這讓四皇子愈發的沒有底氣。

  母後說過,懷慶強勢、霸道,與年輕時的父皇如出一轍,而才華更勝數籌。她若是男兒身,恐怕要更讓父皇厭惡。

  “許七安是誰的人?”

  這時,門外傳來懷慶清冷的,有質感的悅耳聲線,穿着月花色宮裙的皇長女駕到。

  衆皇子皇女清晰的看到,臨安嚣張的氣焰“咻”的一下萎靡了,她先是不服氣,似乎想硬剛,但旋即又慫了,鼓着腮,大聲說:“一人一半!”

  用最嚣張的語氣說最慫的話。

  懷慶“呵”了一聲。

  她知道許七安左右逢源的操作,睜隻眼閉隻眼的容忍,主要是因為臨安是個愚蠢的妹妹,完全沒有威脅。搶人隻是為了與她怄氣。

  換成是其他皇子,敢這麼搶她的人,懷慶就會反擊,是不留情的反擊,而不像對待臨安這樣,隻是吓唬她。

  懷慶走到臨安面前,居高臨下的俯瞰她,淡淡道:“走開,這位置我要坐。”

  裱裱擡起頭,隻看見懷慶的眼睛,看不到她的下半張臉,因為懷慶胸前那讨人厭的幾斤肉擋住了視線。

  這讓她很洩氣,這個姐姐不但比她更有才華,身材還更好。除了父皇的寵愛,她沒有一樣比的上懷慶。

  裱裱是個嬌氣的姑娘,被懷慶這麼欺負,委屈的别過頭去。

  沒辦法,打又打不過,吵架有失皇女身份,況且懷慶是個讀書人,出口不帶髒的。自己不是她對手。

  太子“咳嗽”一聲,出來打暖場:“懷慶,你别與臨安一般見識,你是姐姐。”

  懷慶這才放過裱裱,不欺負妹妹。

  ……

  吃飯時,太子随口道:“聽說今日禦書房的事了嗎?”

  四皇子當即道:“戒碑和漕運衙門?”

  太子點點頭,笑道:“漕運衙門的事兒咱們就不用置喙了,自有朝堂諸公和父皇定奪。倒是戒碑之事,讓人拍案叫絕。”

  四皇子颔首:“爾食爾祿,民脂民膏,下民易虐,上天難欺!”

  “好詩!”懷慶眼睛一亮,清麗的容顔綻放光彩。

  她向來是食不言寝不語的,但這首詩蘊含的内核,讓皇長女心潮澎湃,比“醉後不知天在水、暗香浮動月黃昏”更讓她喜歡。

  什麼破詩,一點都沒意境……裱裱心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