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!”許七安笑容愈發燦爛。
沿着寬敞的大街往前走,李妙真背着銀槍,腰胯長劍,邁步的英姿極為動人。
許七安頻頻扭頭,打量這位天宗聖女的容顔,她的氣質總讓許七安想起讀警校時暗戀過的警花。
齊耳短發,五官漂亮,臉蛋幹淨,穿迷彩褲的雙腿又長又直,深青色背心裡藏着兩團飽滿,胸口雪膩。
相比起那位警校校花,許七安腦補了一下,還是覺得白馬銀槍,負猩紅披風,穿軟甲的李妙真要更勝數籌。
李妙真淡淡道:“許大人,江湖兒女不必拘泥小節,但我終究是個姑娘,你這般盯着看,過于失禮了。”
呸,這男人果然是個色胚。
如果說色胚是宴會上初見時的印象,那麼現在,李妙真對許七安的标簽改為:不簡單的色胚。
感覺我色胚的印象很難扭轉了……風評被害……許七安笑容不變:“李将軍很像我一位故人。”
呸!李妙真心裡罵一聲,臉上挂着笑容,“這白帝城繁花似錦,但許大人随巡撫一路走來,荒涼景象怕是沒少見吧。”
“确實令人唏噓。”
“通常來說,一州都指揮使司管轄的衛所在20至30之間,但雲州都指揮使司管轄的衛所,隻有15個。你知道這是為何?”李妙真自問自答:
“因為雲州人口稀少,匪患又嚴重,根本無法大規模屯兵,沒有兵,如何剿匪?”
按照大奉軍制,都指揮使司以下的州府一級,設立“衛”,每個衛五千六百人。州府以下的郡縣,設立“所”,每個所一千一百人。
衛所總數隻有15個的州,倒不是沒有,可雲州是匪患嚴重地區,按理說,衛所應該超過25個,軍備力量才算合格。
“隻需要開墾良田,軍隊平時自己耕作,應該能做到自給自足吧。”許七安說道。
各地的都指揮使司擁有軍田,軍隊不作戰時,做的和農民一樣的活兒。
李妙真看了他一眼:“軍饷呢?”
……許七安道:“慚愧慚愧!”
想起來了,當兵是要發軍饷的,可不是有飯吃就夠,招的兵越多,軍饷越多,要是發不起軍饷,軍隊說鬧事就鬧事。這樣的例子史書上比比皆是。
“我來雲州一年多,與都指揮使楊川南合作剿匪二十餘次,每次他都盡心盡力。我不信這樣的人,會勾結山匪。”李妙真圖窮匕見,表情認真的看着許七安:
“許大人是本次查案的重要人物,你的态度,決定了巡撫的态度。我希望你能慎重處理此事。”
“李将軍過譽了,我隻是一個小小的銅鑼。”許七安适當的表現出“吃了一驚”的神色。
李妙真坦然道:“我有調查過許大人,自認對你還是比較熟悉的。”
比如你精通查案,比如你與教坊司多位花魁有染……
“許大人似乎有一個堂弟,在雲鹿書院求學?”
二号果然懷疑三号的身份了……懷疑二郎就是熱心腸的讀書人三号……我不妨利用這個機會把誤會擴大,反正二郎在書院,二号在雲州,相隔十萬八千裡……這樣我可以利用二郎的“香火情”,博取二号的信任……反正我自己身份是不能暴露的,社會性死亡的後果太可怕了……許七安笑着說:
“是的,辭舊是一位滿腔抱負的讀書人,深受雲鹿書院大儒們的看中,據說是當書院的傳承者來培養的。”
當傳承者來培養……難怪三号知道那麼多雲鹿書院的布局,知道那些機密情報……李妙真恍然的點點頭,笑道:
“許大人同樣是一腔熱血,俠肝義膽。”
态度明顯變化了,似乎愛屋及烏的對許七安也有了些許好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