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七安的想法是,先展示武力,赢得尊重,震懾這群不怕死的家夥。然後才好好講道理。
徐虎臣對李妙真客客氣氣,對他直接冷嘲熱諷,這就是沒有尊嚴的體現。
但直接砍人肯定不行,那會把矛盾激化。
“哒哒哒……”
他調轉馬頭,默不作聲的去了另一側。
徐虎臣和李妙真,以及飛燕軍的數十騎,目光追随着他。
“哼!老子要見巡撫,他一個銅鑼也配與我對話?”徐虎臣不屑的嗤笑一聲,“毛都沒長齊的小子,以為這裡是京城,人人都怵打更人?
“李将軍,都指揮使大人究竟如何了。”
李妙真搖搖頭,隻是望着許七安的背影。
徐虎臣有些急躁,他性格本來就暴躁易怒,對巡撫大人避而不見,派一個銅鑼來應付自己,心裡已經極為不滿。
甚至按捺不住斬殺銅鑼,向巡撫示威的沖動。
看在遊騎将軍李妙真的份上,才願意過來說話。
這時,那個銅鑼停了下來,還扭過頭來看徐虎臣,面帶冷笑。
接着,他左手拇指一彈,将佩刀頂出半寸,右手握住了刀柄,短暫蓄力之後……
“锵!”
刺耳的出鞘聲回蕩在半空,在徐虎臣等人眼裡,在數千軍隊眼裡,隻覺得空氣扭曲了一下,似有什麼劃過。
下一刻,沉悶的響聲中,地面裂開一道細縫,從許七安腳下,一直蔓延到軍隊面前,縱向十餘丈。
前排的騎軍騷動起來,馬匹似乎受了驚。
徐虎臣瞪大了眼睛,難以置信,他……剛才是真的能斬我下馬。
這位領兵打戰,彪悍無比的将軍,心裡升起了一絲絲的敬畏,認同了許七安的誠意。
李妙真詫異的盯着許七安,腦子裡閃過大大的問号。
以她天宗聖女的眼光來判斷,這一刀鋒芒之銳利,迅捷如雷霆,即使初入六品銅皮鐵骨境的武者,也無法用肉身硬抗。
這是一個練氣境的武者能斬出來的?
她緊接着,想起了一号說過的話,許七安這人曾經斬過一位銀鑼,而那位銀鑼是煉神境的高手。
當時的他便能越級斬人,而今,他是半步煉神。
如果天才,金蓮道長竟沒有邀他入會,而是選擇了他的堂弟,那位堂弟……恐怖如斯。
“嚯哦。”
身後,飛燕軍的高手們,一陣驚歎。
“哒哒哒……”
小銅鑼騎着馬返回,強撐着疲憊的身體,淡淡道:“徐将軍,本官許七安,代表巡撫大人來與你商談。”
“……”徐虎臣沉聲道:“大人請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