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妙真沒有直撲衛司,而是調轉馬頭去了自己的飛燕軍,喊來數十騎壓陣,這才迎上衛司的三千兵馬。
“我的飛燕軍,修為最低的也是煉精境,共計四百三十七人,伍長煉精巅峰,什長練氣境,百戶銅皮鐵骨境。”
李妙真聲音悅耳清脆,略帶得意的向許七安介紹自己的私軍。
四名六品境,四十名練氣境……我的媽诶,這女人太可怕了吧?
許七安咽了咽口水,“這樣的軍隊,在雲州也沒有了吧。”
李妙真“嗯”一聲,矜持道:“大家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,才跟着我來雲州的。”
你面子是有多大?許七安扭頭,看着駿馬銀槍的高馬尾美軍娘,不得不重新評估她的實力了。
許七安對她的直觀印象是天宗聖女,其次才是飛燕女俠。可如今看來,飛燕女俠這個稱号得排在前頭。
李妙真在江湖上的人脈關系,或許比他想象的更深不可測。
天地會内部個個都是人才,我這個小銅鑼要加把勁了……嗯,先定個小目标,成為魏淵的兒子……
“那徐虎臣是什麼修為?”許七安突然問。
“煉神境巅峰。”李妙真回答。
“修為倒是不高。”許七安詫異道。
“魏淵還是普通人呢,不一樣當了三軍統帥。”李妙真搖頭道:“行軍打戰不是好勇鬥狠,高品武者能以一當百,當千。但未必能統領一支千人軍隊。
“我的能力,五百人已經是極限。但徐虎臣能統率三千至五千人的軍隊。沙場上正面交鋒,我必敗無疑。”
暴力是美學,戰争是藝術,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。
李妙真在距離衛司軍隊五丈處停下來,朗聲道:“徐指揮使,過來說話。”
一騎出列,為首的将軍身高八尺,胯下的坐騎比普通的馬匹要高大,手裡使一柄長槊。
敢用長槊的,無一不是骁勇悍将。
徐虎臣手持長槊,目光淩厲,深青色的下颌剛剛刮過,他朝着李妙真微微颔首:
“李将軍也是同我等一起營救都指揮使大人的?”
李妙真搖頭:“楊大人一切安好,徐将軍太沖動了。你可知這樣做的後果?”
“大不了一死。”
徐虎臣光棍的很,咧嘴道:“老子這條命就是都指揮使大人救的,朝廷要治他,老子就豁出這條命。”
許七安突然問道:“你們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?”
徐虎臣斜睨許七安,冷笑道:“原來是魏閹手底下的鷹爪。”
你說我沒事,說我爸爸就過分了……許七安拇指一彈,後腰的黑金長刀出鞘半寸,沉聲道:
“徐将軍,不要挑戰朝廷威嚴。本官是帶着誠意而來,你若不識擡舉,剛才,就已經将你斬落下馬。”
李妙真說了這麼多,其實透露的是一個意思:莫要和當兵的講道理。
講道理是讀書人幹的事,當兵的隻講拳頭,拳頭硬,你才有尊嚴。
許七安的想法是,先展示武力,赢得尊重,震懾這群不怕死的家夥。然後才好好講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