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宴在這種時候選擇晉升煉神境,實在不智……張巡撫心裡腹诽,旋即又想到,常人一旬是極限,正常來說,許甯宴本該在抵達雲州時,順利晉升。
誰能想到他那麼優秀呢。
“帶上來!”張巡撫沉聲中。
趙銳領命,帶着兩名同伴出了驿站,直奔停在門口的馬車,馬車邊守着十幾個青壯镖師。
見到趙銳出來,青壯镖師們心領神會,從馬車裡拖出一個頭套麻袋的男人,押着他進驿站。
男人似乎腳受過傷,一撅一拐的,行走極為不便。
進了驿站,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的盯着頭套麻袋的男人,其中尤以許七安幾個知道梁有平底細的人最為炙熱。
張巡撫站了起來,指着頭套麻袋的男人,語氣有些急促,高聲道:“快,快,把麻袋摘下來……”
不用虎贲衛上前,張銳搶先扯掉麻袋,露出辣個男人的真容。
臉龐瘦削,皮膚粗糙,淺褐色的雙眼,掃視之間極為銳利。
梁有平,都指揮使司,經曆司的經曆。
那個在逃的齊黨,将賬簿交給許七安的家夥。
“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……”張巡撫喃喃道,他深吸一口氣,吩咐道:
“驗明正身!”
一位銅鑼上前,捏着梁有平的臉,仔細查驗,回禀道:“是本人。”
尋常走江湖常用的易容術,無非就是人皮面具,這種面具在目光毒辣的人眼裡,很容易看穿。
因為僵硬,缺乏表情。
至于更高端的易容術,往往涉及到高品強者,等閑人做不到。
呼……張巡撫輕舒一口氣,看向張銳等人,面帶微笑地說道:“此人确實是朝廷的通緝要犯。”
他側目,看了一眼許七安。後者心領神會,噔噔噔的上樓,把三個宅男術士揪出來。
“你們看着樓下三個镖師,确認他們有沒有說謊。”
“好的,許公子。”
樓下,張巡撫問道:“那位神秘的客人是什麼身份?”
“草民不知道。”趙銳搖頭,“那人穿着鬥篷,帶着兜帽,看不清身份。”
“沒說謊!”白衣術士們眼中清光流轉。
這個答案倒也在情理之中,不管對方出于何種目的,進镖局時肯定做了僞裝,這年頭也沒有發快遞要登記身份證的規定。
镖師作為當代的快遞小哥哥,沒有五險一金,沒有商業保險,要是還不懂規矩的話,說不得剛問出口:請你亮明身份,登記一下。
可能迎接他們的就是一把鍘刀。
“趙镖頭!”
樓上的許七安忽然喊道。
樓下大廳裡,衆人紛紛仰頭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