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!
拍桌的巨響中,許七安站了起來。
正準備離開驿站的一衆打更人愕然回來。
許七安指着那位銀鑼的鼻子,破口大罵:“老子管你是不是銀鑼,少特麼用職位壓我,壓的住嗎?你去問問姓朱的,壓不壓得住!
“你把矛盾激化了,你讓巡撫大人怎麼做?殺光衛司三千士卒?退一步說,你要守不住呢,戰火波及到城中普通百姓,你負責嗎,你能負的起責?”
那銀鑼梗着脖子,吹胡子瞪眼:“許七安,你特麼覺得自己能負責?”
“至少老子的肩膀比你能扛!”許七安喝道。
一時間竟沒人反駁。
一個銅鑼的大放厥詞,竟讓滿屋子的打更人齊齊緘默……女鬼蘇蘇詫異的看着這一幕,她覺得難以理解。
“你們所有人都留在這裡,看守楊川南,他是朝廷重犯,不能有任何閃失。外城的守軍交給我去拖延。”許七安見沒人繼續擡杠,說出了自己的打算。
“你?”
衆人一臉質疑。
許七安捏了捏眉心,思路清晰的解釋:“衛司的軍隊兵臨城下,其目的不是攻城,而是要求巡撫大人釋放楊川南。這就有回旋的餘地。
“你們火急火燎的趕過去,還帶着楊川南,這與挑釁無異。反而是把矛盾激化,讓雙方都沒有退路。
“當然,憑我肯定勸不動衛司的将士,但李将軍可以。”
許七安把李妙真推了出來,笑道:“想必李将軍也不願意大家鬧的這麼僵,讓楊川南沒了退路。”
至于讓楊川南親自過去,他沒考慮過,一來姓楊的未必會配合。二來,直接被救走了怎麼辦?
李妙真似乎就在等這個結果,緩緩吐出一口氣,不再冷眼旁觀,颔首道:“本将軍會盡力而為,撐到巡撫大人趕來。”
……
李妙真和許七安牽了兩匹快馬,向南城門趕去,紙人蘇蘇抱着李妙真的小蠻腰,坐在後面。
“你這個小銅鑼還挺有能耐呀!”蘇蘇側着頭,打量着并行的許七安。
“不是我有能耐,主要是……”許七安咳嗽一聲,用吐露秘密的語氣:“其實我和張巡撫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。”
蘇蘇一下抓住重點:“呀,你是張巡撫的兄弟?”
“要不然我怎麼有那麼大的話語權?”
“原來如此……”蘇蘇恍然大悟,感覺自己知曉了一個大秘密。
李妙真嘴角一抽,很想提醒自己的女仆,告訴她許七安這個人說的話,一個标點符号都不能信。
他之所以有那麼大的話語權,是因為深得魏淵信任和賞識,在衙門中地位不同尋常。
但這些信息來自天地會内部,二号知道的情報與李妙真有什麼關系?
……
來到南城門,展示腰牌後,兩人登上城頭,城防軍的千戶親自接待。
“巡撫大人,為何還沒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