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後跟着三個捕手。
他目光快速掃過院内衆人,沉聲道:“怎麼回事。”
報官的家丁說有人鬧市傷人,但府衙的這位捕頭沒有聽信一面之詞。
“在下趙紳,家叔是吏部文選司郎中。”中年人拱手。
捕頭連忙拱手回禮:“趙老爺。”
中年男人習慣性的點點頭,指着許七安道:“此人以力犯禁,縱容妹妹将我兒打成重傷,後有出手打傷我府上下人,請差爺主持公道。”
捕頭凝視着許七安看了片刻,覺得這個俊朗非凡的男子有些眼熟,但沒想起哪裡見過。
“鎖走。”
兩位捕手摘下繩索,迎向許七安。
“這位捕頭,你确信要聽信一面之詞?”許七安皺了皺眉。
捕頭擡了擡手,阻止兩名捕手:“你說。”
“還有什麼可說的,我兒子不過吃了點他家妹妹的食物,那死丫頭就把我兒子打成重傷。他不但不認錯,還動手打傷我府上家丁,還有沒有天理了,還有沒有王法了。”
女人大哭大叫。
捕頭頓時看向李先生,以及還未離去的大夫。
“确有其事,不過,趙府的氣焰也甚是嚣張。”李先生給了一個中肯的答複。
大夫則說:“那孩子要卧床數日才能康複。”
捕頭緩緩點頭,氣焰嚣張很正常,任誰家的孩子被打傷,都會憤怒。
“鎖走!”捕頭沉聲道。
小豆丁一看差人要鎖自己大哥,氣的嗷嗷叫:“是他先搶我吃的。tuituitui……”
她朝捕手吐口水,不讓他們鎖大哥。
“他還搶我镯子。”許鈴音叫道。
“什麼?!”
嬸嬸又驚又怒,原來那個搶镯子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家的小子,想起今天又搶鈴音的吃食,又用拳頭打她,嬸嬸眼圈一紅,咬牙切齒:
“欺人太甚,欺人太甚。”
嗯?
許七安一愣,扭頭問道:“镯子也是那個小胖子搶的?”
許鈴音用力點頭:“是的大鍋。”
如果說這次沖突是孩子間的矛盾,許七安自然不會和一個孩子計較,賠點湯藥費就算了,這也是他一直沒亮出身份,仗勢欺人的原因。
但情況顯然不是這樣,那個小胖子不是第一次欺負許鈴音了。明顯是看小豆丁好欺負,肆意的在她身上發洩暴力。
隻是這次碰了釘子,觸及了小豆丁的逆鱗,遭了反噬。
這是霸淩,不能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