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名捕手急忙鎖住趙紳夫婦。
“我叔父是吏部文選司郎中,正五品,正五品……”趙紳驚怒交集。
捕手拿刀鞘一頓很抽,他挨了打,這才老實下來,扭頭朝自家的家丁喊:“快去請我叔父。”
許七安帶着嬸嬸和妹妹們離開學堂,無奈道:“今天玩不成了,我得回打更人衙門處理這件事。嬸嬸,你們随我一同過去,還是先回府?”
嬸嬸看了眼小豆丁,畢竟是女兒的事,她咬牙說:“去衙門。”
剛才那兩人太可恨了,現在回府,隻會越想越氣。
……
人走後,李老先生仔細回憶自己剛才的應對,确認沒有失誤,心裡稍稍安定,走到兀自跪在那裡的捕頭,道:
“差爺,方才那位……大人,在什麼衙門,官居幾品?”
“不知道。”朱捕頭懊悔的想拔刀自刎,罵咧咧道:
“官居幾品還有甚意義,這是金牌,金牌你懂嗎。”
金牌……李老先生身子一晃,手都抖起來了。
那蠢丫頭家裡,還有這等人物?!
他無比慶幸自己處事還算公允,沒有偏向趙家,不然晚節不保,老命也不保。
想到這裡,他看向朱捕頭的目光充滿了憐憫。
……
前往打更人衙門的路上,許七安騎在馬背,懷裡坐着許鈴音。
她左手一隻肉餡餅,右手一袋油炸魚丸,吃的可開心了。
“剛才的事……鈴音覺得解氣嗎?”許七安試探道:“大哥幫你揍他們,不死也脫層皮。”
這種霸淩最氣人的不是挨揍,而是孩子幼小心靈産生的心理陰影。
“鈴音,鈴音?”
許七安推了妹妹一下。
許鈴音從食物裡擡起頭,黑白分明的大眼睛:“大鍋說什麼呀。”
“你解氣嗎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知道什麼是解氣嗎。”
“嗯。”
“大哥幫你教訓那個小胖子的父母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二哥死了。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