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,去景秀宮,本宮替你主持公道。”
銀子是小,但欺負了她臨安的人,問題就很大。
許七安“乖巧”的跟在公主殿下身邊,一副飽受委屈的模樣,行了片刻,随口問道:
“殿下,陳貴妃身邊是不是有一個叫琅兒的宮女?”
“嗯。”臨安點頭。
“這個宮女是景秀宮的老人了吧。”
“是啊,自打進宮以來,便在母妃身邊伺候。”
“殿下能與我說說此人麼,比如喜歡什麼,讨厭什麼,近日發生過什麼事。”
“本宮怎麼會關心一個宮女近日在做什麼。”
裱裱理直氣壯的說,她想了想,補充道:“倒是挺喜歡吃綠豆糕的,我常看到母後把剩下的綠豆糕給她,她很愛吃。”
一問一答間,抵達了景秀宮。
遠遠的,看見了剛才從許七安這裡“貪墨”了十兩銀子的守門宦官。
許七安上前就是一巴掌,然後指着捂臉的宦官說:“殿下,就是他勒索我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
守門宦官捂着火辣辣的臉,又氣又怒,他沒想到許七安居然帶着二殿下回來找麻煩。
自己怎麼也是陳貴妃宮裡的人,首輔門前還七品官呢,他可是陳貴妃門前的人。
通常來說,外臣是不敢與宮中太監這般硬來的,吃了虧,多半也是咽下去,忍氣吞聲。
“再掌一個嘴巴。”
在外人面前,臨安保持着公主應有的姿态,冷冰冰的吩咐。
許七安又一巴掌甩過去,甩的守門太監一個踉跄,耳鳴陣陣。
“本宮的人也敢訛詐,瞧在母妃的面子上就饒你一次。下次再敢對許大人不敬,直接貶去做苦力。”
臨安俏臉如罩寒霜,“把銀子吐出來。”
願意給一個微不足道的守門宦官機會,她其實是個挺善良的女子,比大多數皇家女子要純真……許七安心說,正是因為這個性子,才容易招惹渣男啊。
臨安與我關系不錯,我得看緊她,不能讓她被渣男禍害。
守門宦官滿心不甘,五兩銀子比他一個月的例錢還多,可二殿下的命令他又不敢違背,隻能交出來。
他把剛捂熱的銀票摸了出來,雙手奉上:“奴才狗眼看人低,請許大人莫怪。”
許七安沒接,“我給你的是十兩。”
十兩?!
守門宦官擡起頭,目瞪口呆,辯解道:“明明是五兩,許大人怎麼能冤枉奴才。”
許七安立刻看向裱裱,大聲說:“殿下,你看這陽奉陰違的狗東西,完全沒把你放在眼裡。”
臨安瞪着她那雙怎麼都兇不起來的桃花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