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(第1頁)

  衙門有事找我……許七安略一沉思,猜測是西方佛門的人找他。

  進入會客廳,看見一位黑衣吏員坐在椅上喝茶,目光頻頻往外看。

  “哎呦,許大人您可算回來了。”

  無數次的張望中,終于看見了許七安的身影,這位黑衣吏員喜出望外,道:“您再不回來,等宵禁後,我隻能留宿貴府了。”

  “什麼事。”許七安直入主題。

  “不久前一位佛門高僧來衙門找您,沒找着,便去見了魏公。魏公派我在府上等您。”黑衣吏員說。

  不過是一個和尚而已,魏淵犯得着這麼鄭重對待?他西方佬算什麼東西,我堂堂東土中原,什麼時候能站起來,氣抖冷。

  許七安面無表情的說:“知道了,稍後我會去見一見。”

  黑衣吏員松了口氣,打算告辭,忽然想起一事,笑道:“魏公聽說您近日到處閑逛,不在衙門等候差遣,也不巡街,他很生氣,說您三個月的俸祿沒了。”

  ……這,爸爸,有事好商量啊!許七安臉色僵住。

  送走黑衣吏員,許七安想起自己的小母馬被留在了打更人衙門,便命下人去牽許二郎的坐騎。

  許府有三匹馬,分别是許平志,許大郎二郎的坐騎。一輛馬車,專供女眷出行時使用。

  許新年聽說大哥回來了,連忙從書房出來,憂心忡忡道:“大哥,今日你走後,那兩個居心撥測之徒又來了。”

  “什麼?”許七安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
  “一個青衫劍客,一個更像是屠戶的和尚。他們不請自來,說是道賀。爹說來者是客,便請他們進府吃酒。”

  許新年皺眉道:“我總感覺他們看我的眼神怪怪的。”

  許七安想起來了,下午見到恒遠時,他似乎說過剛從許府吃酒出來。

  “二郎啊,不必在意這些無名之輩,你現在是會元,你的眼光在更高的天空。”許七安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小老弟了,拍拍他肩膀:

  “你的坐騎借我用用,明兒還給你。”

  正好此時下人從後門牽來了馬,侯在大門外,許七安立刻閃人。

  他再次來到三楊驿站時,夕陽已經挂在西邊,黃昏的陽光是瑰麗的金紅色。

  “你……”

  守門的兩個僧人知道自己被欺騙感情了,神色不善的盯着許七安。

  “本官許七安,是桑泊案的主辦官,度厄大師召我來的,帶路吧。”許七安笑眯眯的遞過缰繩。

  守門的兩位僧人深吸一口氣,制怒,一個接過缰繩,一個做出“請”的手勢。

  随着守門僧人進入驿站,來到内院。

  這裡好像剛打過架的樣子……恒遠也在這裡幹活……罪過罪過,我以後一定做個好人。

  他有些心虛的低頭,不去看恒遠和尚,在守門僧的引導下,進入了一間房。

  房間裡有三個和尚,居中的那位坐在塌上,是個皮膚黝黑的老僧,臉盤布滿皺紋,枯瘦的身體撐不起寬松的袈裟,乍一看去有些滑稽。

  左右分别是見過面的淨塵和淨思。

  淨塵神色不善的盯着許七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