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七安聽話的松開手,老阿姨反手補了一個巴掌,怒氣沖沖的走了。
不是吧不是吧,那個被金蓮道長譽為“将來與我有極深淵源”的女人就是她?!
有資格乘坐金絲楠木制造的馬車,所以,這位老阿姨是元景帝的堂妹,還是哪位親王的發妻!?
這樣的女人能和我有什麼淵源啊,難道是……不不不,思想不能滑坡,也許她有個女兒,長的貌美如花,與我有緣……可她這般平庸的姿色,能有什麼貌美如花的閨女?
想到老阿姨的姿色,許七安打斷了年輕的嶽母這個思路,心說有淵源未必是姻緣,也可能是其他的緣分。
“話說回來,短短幾日我已經見了她兩回,而她的背景模糊不清,不在我的生活、事業範疇裡,也就不在我的交際圈裡,這樣的情況下還能頻繁相遇,金蓮道長說的沒錯,我與她确實有緣。”
這時,四周的觀衆從交手的餘波中恢複,有人不停的拍打耳朵,“啊啊啊”的大聲說話。
僥幸沒有被震傷耳膜的,則扼腕歎息。
“這都沒赢?”
“西方佛門的人當真如此強大?”
倒是沒有人埋汰楚元缜,畢竟剛才那一劍,已經是神仙般的手段。
……
許七安牽着小母馬,與恒遠、楚元缜緩步而行。
“楚狀元,剛才那一劍,用了幾成功力?”許七安好奇道。
楚元缜搖搖頭,答非所問,“那小和尚走的路子,與你一樣,又與你相反。”
許七安恍然,楚元缜的意思是,淨思和尚隻會金剛不敗,這一點和隻有一刀之力的許七安很像。
相反,則是一攻一守。
“那,楚狀元覺得我這把矛,能不能攻破他的盾?”許七安問道。
“你可以!”
楚元缜看了他一眼,又笑道:“但又不可以。”
許七安回他一個闆磚臉:“讀書人和佛門中人一樣讨厭。”
楚元缜詫異道:“何解?”
許七安笑了笑:“自己想去。”
楚元缜頓時一臉不爽,幾秒後,他忽然明白了,搖頭失笑:“打機鋒确實沒意思,自作聰明的人才幹這事兒。”
頓了頓,他提點道:“你的《天地一刀斬》很強大,融合了心劍的訣竅後,更加沒有破綻。但在我看來,它缺了靈魂。”
靈魂?許七安拒絕這個詞兒。
“你施展的是天地一刀斬,也隻是天地一刀斬。而我施展的不是劍法,是我的意氣。我懶惰時,劍氣也懶惰。我溫和時,劍氣也溫和。可一旦我動了怒,我的劍意就能捅破天。”楚元缜沉聲道:
“這就是意氣!這就是靈魂!這就是四品武夫的真谛!”
許七安回憶起衙門金鑼們的“神威”,恍然點頭,“可你也說了,那是四品武夫的真谛。”
我隻是一個七品煉神境的小銀鑼。
“我可以教你養意,修行到高深境界,相當于提前擁有了四品武夫的能力。當然,效果肯定大打折扣。不過配合你的天地一刀斬,破那佛門金剛,足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