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定要凱旋啊,許公子。”
能不能凱旋再說吧,這麼好的機會,當着全京城的面,我先把這波逼裝了……許七安拍了拍楊千幻的肩膀,說道:
“楊師兄,今日過後,你會明白,什麼叫做人前顯聖!”
……
場外,一座酒樓的樓頂,青衫劍客楚元缜與魁梧的大光頭恒遠并肩而立,望着金光璀璨的淨思小和尚,狀元郎“啧”了一聲:
“金光鑄體,這須彌世界增強了淨思的金剛之體,以許甯宴現在的實力,不可能斬斷。”
恒遠心情有些複雜,按理說,他是佛門弟子,本該站在佛門這邊。可他同時也是大奉人士,且出戰的是許大善人。
“對了,昨晚到底怎麼回事?你們怎麼沒收到我的傳書?”楚元缜問道。
“金蓮道長屏蔽了。”恒遠說。
今早,楚元缜來找他結伴“看戲”,順帶問起昨夜傳書的事,兩人對了口供後,一緻認為是金蓮道長屏蔽了四号。
“我知道是金蓮道長屏蔽我的傳書,可是,為什麼?”楚元缜表示不解。
“金蓮道長不想你說出許七安代表司天監鬥法?”
“呵,你覺得有道理嗎?”楚元缜哂笑道。
“沒道理。”恒遠搖頭。
“我總覺得這事兒不簡單。”楚元缜沉吟道,他沒有糾結這個問題,轉而說道:
“你在三楊驿站待了三天,可有收獲?”
“金剛經不能輕易傳授,度厄師叔祖告訴我,如果想一觀金剛經,可以跟他回西域,在須彌山修行三年。”恒遠說道。
“等你整個人從内到外成為佛門中人,與大奉再無關系?”楚元缜嘴角挑起嘲諷的笑意。
“并非如此,”恒遠辯解道:“金剛經不是一般人能修成,你不奇怪麼,為何是淨思出面應戰,而不是其他人?”
楚元缜心裡一動:“西域使團裡,隻有淨思修成了金剛經?”
恒遠點頭:“要麼天生具備佛根,能了悟其中奧義。要麼,去須彌山聆聽佛法,或有一線可能,參悟金剛經。”
楚元缜忽然想到了什麼,一擊掌,有些惱怒:“也就是說,縱使許七安鬥法赢了,得了金剛經,也沒用了?
“因為許七安這樣的好色之徒,不可能有佛根。”
恒遠沉默片刻,緩緩點頭。
談話間,兩人聽見度厄大師朗聲道:“本次鬥法,曰登山!上得山頂,進了寺廟,若依舊不願皈依佛門,便算我佛門輸了。司天監有三次機會。”
聽到這句話,魏淵笑了。
“登山……”楊硯沉吟道:“沿途必定困難重重,一個不慎,便直接落敗了。”
度厄羅漢說完,便不再開口,靜心打坐。
場内場外,觀衆們等待許久,依舊不見司天監派人應戰,一時間議論紛紛。
“司天監怎麼沒動靜,莫不是怕了?”
“監正呢,監正說句話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