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7章(第3頁)

  守衛慘叫連連。

  “許大人!”

  “叫我子爵大人。”

  守衛頭目噎了一下,假裝沒聽見,大喝道:“你真當刑部沒有高手,真不怕陛下降罪,不怕大奉律法嗎。”

  “你盡管放馬過來,這點破事擺不平,我許七安在京城就白混了。”許七安冷笑一聲,揮舞刀鞘繼續抽打。

  那守衛最開始還能躲避,或擡手抵擋,抽了十幾下後,雙眼開始翻白,奄奄一息。

  守衛頭目咬緊牙關,握刀的手背青筋綻跳,卻不敢真的與狂妄銀鑼動手。

  當日鬥法的景象曆曆在目,許七安的聲勢還沒散去,這個節骨眼上,等閑人不敢與他硬碰硬。

  最關鍵的是,此人有免死金牌護身,縱然在刑部衙門口大殺一通,最後也不過是罷官革職,性命無憂。

  見守衛還剩一口氣,許七安罷手,把佩刀挂回後腰,淡淡道:“三十兩銀子,就當是兩位請大夫的診金,以及湯藥費。”

  出完氣,他盯着守衛頭目,道:“進去通傳,我要見許新年。”

  聞言,侍衛頭目沒有拒絕,也沒回應,用眼神示意手下把兩名傷者擡進衙門治療,深深看了眼許七安,退回了衙門内部。

  俄頃,侍衛頭目返回,道:“孫尚書有請。”

  許七安把缰繩栓在衙門口的石獅子上,回頭招呼:“二叔,我們一起進去。”

  許平志沉默的跟上,兩人進了衙門,穿過前院、回廊,許二叔張了張嘴,想說點什麼,但選擇了沉默。

  守衛帶着叔侄倆進了偏廳,偏廳的主位上,坐着穿绯袍的孫尚書,臉色嚴肅,面無表情的等待着。

  “見過孫尚書。”許七安抱拳。

  孫尚書目不斜視,眼裡似乎沒有許七安,淡淡道:“少了兩個字。”

  盯着孫尚書看了幾秒,許七安彎曲了脊椎,以下級面見上級的語氣,抱拳道:“卑職見過孫尚書。卑職想見一見許新年”

  見到這一幕,許平志的眼睛突然有些發酸。

  孫尚書露出滿意笑容,道:“科舉舞弊是大罪,家屬探視乃人之常情。”

  突然,話鋒一轉:“不行。”

  ……許平志咬牙切齒。

  說完,孫尚書不再看叔侄倆,端起了茶盞。在官場上,話說到一半,主人端茶卻不喝,代表着送客。

  “不打擾孫尚書了。”許七安轉身離開。

  望着叔侄倆的背影,孫尚書淡淡道:“院子裡有幾根荊條,聽說許大人修成佛門金身,有沒有興趣試試。”

  許七安頭也不回的走人。

  許平志邊走出刑部衙門,邊罵道:“狗娘養的尚書,還想讓你背荊條請罪,老子就是拔刀砍了他,也不會答應。”

  “二叔怎麼來的這麼快?”許七安問道。

  “是你來的太慢了,我收到消息後,便立刻回家安撫你嬸嬸和玲月,結果完全沒用……”許二叔頭疼道:

  “就知道哭哭哭,唉,甯宴,這事兒如何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