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起來,使團那邊似乎無恙,他們沒能奈何許七安,他,他竟然逼退了兩名四品……王妃眼裡蓄滿淚水,心裡稍稍得到了些安慰。
“褚副将,不如你來告訴我,誰是王妃?”紅菱拎着奄奄一息的褚相龍,把他丢在婢女們面前。
褚相龍目光閃過衆婢女,咧嘴:“誰告訴你們王妃在這裡?王妃根本沒有離京,你們中計了。”
王妃心裡湧起兔死狐悲的悲涼,這個副将雖然讨厭,但對淮王确實忠心耿耿。
湯山君陰森森道:“那我便把這些女人全吃了。”
“吃,趕緊吃!”
褚相龍喘着粗氣,冷笑道。
王妃心裡一沉,褚相龍想她死,淮王得不到的東西,就算摧毀,也不能落在北方蠻族手裡。
“他說謊。”
聲音從密林間傳來,衆人扭頭望去,一個穿白衣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,負手而立,笑容淡淡。
“你來的正好。”
“巨人”紮爾木哈甕聲甕氣道:“用你的望氣術看看,誰是王妃?”
“看不到。”白衣術士搖頭。
“屏蔽氣息的法器?”天狼若有所思。
“用你們的腦子想一想,王妃絕色傾國,豈是這些庸脂俗粉能比?她必然攜帶了屏蔽氣息的法器。”
白衣術士昂起下巴,似乎對在場蠻族和妖族高手的智商感到不屑,哂笑道:
“再用你們不太聰明的腦子想想,扒光她們的衣服和首飾,不就知道誰是王妃了嗎。”
“好主意!”紅菱咯咯笑道:
“你們術士一個個都高傲的讓人讨厭,但你這個主意我很喜歡。啧啧,傳聞王妃是大奉第一美人,雍容華貴,我倒想看看,剝光她衣服,看她能怎麼個高貴,看她和我們這些庸脂俗粉有什麼區别。”
王妃嘴唇緊咬,眼神絕望。
這時,遠處又傳來一個笑聲,回應紅裙女子:
“大概,是一個鑲鑽,一個鑲玻璃的區别?”
什麼人……紅菱、天狼等人霍然回首,看見數十丈外,草叢間,站着一個戴貂帽,腰胯長刀的年輕人。
他什麼時候出現的?
看到許七安的瞬間,王妃烏黑水潤的眸子裡,猛的亮起光,前所未有的光,如含星子。
但在下一刻,轉化為焦慮和擔憂。
他來做什麼,送死嗎?
“原來是你啊。”
紅菱驚疑不定的審視着他,然後目光四處亂瞟,嫣然道:“楊硯呢,楊硯藏在何處?你們倆是真的不怕死,還敢來自投羅網。”
“他是什麼人。”天狼皺眉。
“便是方才說的那個銀鑼,本身修為不高,但仗着儒家書卷,極為難纏。”湯山君豎瞳冰冷,語氣森寒。